朱祐樘有些为难地道:“原始稿件太过凌乱,我需要……重新进行整理,如果父皇喜欢的话,接下来我每天都会抄写,写好了就给父皇送去。”
“啊?”
覃昌一听,问道,“是有原稿吗?”
“是的。”
朱祐樘丝毫也没有遮瞒的意思,大方承认,“不过字迹太乱了,且排版也不好,呃,大概就是这层意思。如果父皇急着看的话,我会让老伴跟我一起整理,这样能尽快抄写出来,给父皇送去。”
“如此……也好。”
覃昌一听,太子真有本事啊。
这覃吉最近本事渐长,又是拿出望远镜、香皂这等稀罕物当贡品,又是整出书稿来,俨然就是太子的军师,难道以后打算出将入相?
朱祐樘问道:“覃大伴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覃昌谨慎地问道:“那太子,几时可以交……下一稿?”
朱祐樘想了想,问道:“一天一交,你看行吗?”
“行,行。”
覃昌笑道,“那奴婢就回去跟陛下奏禀了。太子,奴婢可不是瞎说,这次陛下看了书稿后好似放下了心中大石,身心愉悦许多,连声夸赞太子有孝心呢。”
“是吗?”
朱祐樘面带期许地问道。
“太子尽快写,陛下还等着看后面的内容。奴婢先告退,就不打搅太子了……”
……
……
覃昌一走,这边覃吉早傻眼了。
果然是不按常理出牌往往会有奇效!
太子莫名其妙两天没用功学习,整了这么一出大的,还被东宫讲官所诟病,结果竟是写了什么书稿把皇帝哄得舒舒服服,还得到夸奖?
先前太子说他并非不务正业,看来还真是如此。
“太子……”
覃吉想表达一下歉意,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朱祐樘似乎不记得先前之事,出声提醒:“老伴,我跟覃大伴说的,你也听到了,父皇着急看稿子,恐怕需要你跟我一起整理。”
蒋琮问了一句:“既有原稿,为何不直接将之交上去呢?”
覃吉道:“若原封原样交上去,能体现出太子的孝心吗?”
“哦,对对对。”
蒋琮瞬间明白了一切,急忙道,“奴婢也可相助誊录。”
“那就一起干吧!”
朱祐樘道,“众人拾柴火焰高,分工协作的话,速度会快许多……唯一可虑者,就是我手头的稿子也不是很多,或还需要老伴你出宫……”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