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传报后,覃云很好奇有人来拜访张家人竟然选择走后门,等他亲自前去问询后,不由吓了一大跳。
“您……您老乃东宫服侍太子的覃公公?小的……覃云,锦衣卫百户。”
覃云赶紧行礼问候。
覃吉点了点头,打量覃云几眼,好奇地问道:“覃百户,不知您……跟司礼监的覃昌覃公公是何关系?”
覃云急忙道:“覃公公乃在下伯父。”
“好,果然英武不凡。”
覃吉笑容可掬,心里却难免有些犯怵,他很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来见张峦,却碍于他必须帮太子尽快找到望远镜和香皂的客观现实,只能硬着头皮介绍此行的目的,“我是为东宫成婚之事,前来与张鸿胪做一番商议,不知可否……”
覃云赶紧道:“覃公公客气了,小的这就进去为您老通禀。”
……
……
当张峦见到覃吉时,颇为意外。
上次只是在覃吉府门前缘悭一面,却未曾想这么快就能见到本人,且人家还是亲自登门求见。
心里不由庆幸不已。
好在吾儿告诉我这位覃公公是何身份,还有他在太子心目中的地位,这让我应付起来不至于束手束脚,而是游刃有余。
就在张峦想请覃吉到自家正堂坐下来慢慢叙话时,覃吉却坚持只在后罩房说事。
“公公,您亲自前来,可是有要紧事?”
张峦问道,“莫非跟先前……那件事有关吗?”
虽然二人是独处,但张峦还是不敢把话说得太透彻。
覃吉一脸为难:“贡品已呈送陛下,除了您家的,还有东宫相关朝官家中所得,悉数上缴。在这件事上,幸好有张鸿胪您提前告知,才避免了一场大祸。”
张峦听到这儿,还以为覃吉只是单纯过府来感谢,满面春风道:“覃公公实在太客气了,我与太子以后都是自家人,太子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当然是能帮就帮,不能帮也会通知到位,让太子有所准备。”
覃吉分外感动,看向张峦的目光满是亲切,“幸好有张鸿胪相助太子,太子才能转危为安。既然您诚心实意帮忙,我也就不客气了,这里尚有一件为难事,或需要您出手……”
“呃?”
张峦瞬间傻眼了。
莫非又跟太子有关?
你也太看得起我吧!
我只是寄禄的鸿胪寺卿,说是正四品大员,实则手头屁大的权力都没有,能帮上你什么忙?
“张鸿胪,实话实说,这次的事咱们虽提前做出应对,但还是让与太子素有嫌隙的御马监太监梁芳梁公公钻了空子。”
覃吉一脸惋惜地说道。
“你是说……事情不好收场?”张峦问道。
“张鸿胪远见卓识,想来这件事您早该料到了。”
覃吉有些苦恼,皱着眉头道:“其实是这样的,陛下对贡品中的望远镜非常推崇,说要将其用在边关军事上,或有奇效。另外陛下还想再弄一批香皂回去,分发给太后以及宫中各殿贵人。
“不知这两样东西……张鸿胪可有办法寻到?”
张峦听到这儿心里不由直迷糊,我交上去的黄珊瑚那么贵重,皇帝老儿连丁点兴趣都欠奉,居然会对望远镜和香皂感兴趣?
“这个……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