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几次想开口问,话到嘴边,又觉得这种语言无比苍白。一根水管,一个厨宝就能解决的问题,虚伪的关心有什么用呢,说与不说毫无意义。
倒是文久一先开了口,“你最近股票不太好吧。我看你总是叹气心事重重的。”
“嗯…还不太好。”我想着,既然说到这,如果我以股票不好,不想拖累她为理由跟她说分开,她会不会接受。
没想到她竟然说,“之前那10万,是我用信用贷贷出来的,信用贷利息很低,当时我就没动存款。我手里还有一些钱,还能凑出12万,你拿去用吧。”
我一时哑口无言,两个女人争着抢着给我花钱。如今回头看,我觉得我就是垃圾,一滩烂泥,活该我活成这副德行。
当天晚上文久一就把钱转给我了,我不明白她那会儿在想些什么。
时隔多年,我幡然醒悟,那是她最后一搏,我不回头,她便放手。
而那时龌龊的我想的竟然是,她们两个谁会给我更多一些?用她们谁的钱会比较轻松些?
大盘持续暴跌,12万砸进去比例只提升了不到1%,这笔钱,只让我开心不过三天。第四天,我又开始唉声叹气忧心忡忡。
我忘记了,忘记了当时的表现是发自内心,还是故意夸张做给文久一看。只记得那会的心烦意乱和如坐针毡都是真的。
那段时间如履薄冰,每天到公司就一直盯着指数,无心其他,我甚至忘了身边还有个文久一。
每天大盘都不好,每天面对她也没什么太大情绪。
当然,不管心情如何,我都不会跟她发脾气,这是骨子里带的畏惧,从刚在一块就不敢惹她生气,慢慢就习惯了,怕她瞪眼,怕她撅嘴,怕她流泪发脾气。
但文久一早就不会那般了,每天都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没有开心,没有难过,也不说什么。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翻过,我们俩早就没了当年的热乎劲儿,平日里发的信息,甚至都没有我跟徐宝渔说的多。
突然有一天下午,两点多,快收盘前,文久一发来信息说“老舒,我们分开吧。”
我看着这条信息发呆了好久,早就预料到这一天,甚至可以说我在等一天,但真的等到了,心里还是像被泼了硫酸般痛楚。
那些过往的甜蜜,一点点浇灌在我的心头,腐蚀贯穿着我的心,撕裂般侵蚀着他。
我眼圈红了,喉间不自觉的哽咽,这些难受都是真的,但想分开也是真的。我给不了她任何幸福,也保不住我自己,如果我挽留可能我们的结局不会好过现在。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的情绪平复了许多,我回给她“晚上我们聊聊吧。”她没有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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