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璧身上带的盘缠不够,若是日日住客栈只怕是不够用,便突发奇想来这当店小二。
“对了,我寄回上京的信,你们可有收到?”
谢麒和裴渊皆是摇摇头,“并未听说有什么来信啊。”
“那许是离得远,信件半路给寄丢了。”青璧想了想,道:“不知世子爷现下如何了?”
关于谢承玉如今的状况,裴渊也没瞒着,将情况告知了青璧,“这也是我们急着赶来此地的缘由,若是再找不到解药,只怕是……”
听罢,青璧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自责道:“都怪我迟迟未求到解药,是我耽搁了……”
“别这么说,你能找到那位神医已经很不错了,起码给了我们一个方向,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样再四处寻找。”裴渊安慰着青璧。
“既然那位神医就住在这间客栈,那我们就去找他问上一问。”谢麒心下挂念着谢承玉的安危,迫不及待地就要往楼上走去。
青璧忙上前,领着他们去到那位神医的房门前,敲了敲门道:“孟先生,是我,青璧,可否让我进来?”
“青璧啊,进来吧。”
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
青璧在这待了大半月,也不是没有收获的,起码与这位孟神医关系处得还行,只是不管青璧怎么劝说,孟神医说什么也不愿离开。
他要等的人没出现,他是不会轻易走的。
房门推开,青璧带着裴渊和谢麒走进房里,阖上了门。
见到多出来的二人,孟神医神色平静地看了他们一眼,道:“青璧,这几位是?”
“他们是我朋友。”青璧忙向孟神医介绍彼此。
孟神医了然地点点头,“想必诸位也是为了那赤陀罗花的解药而来的吧。”
“正是如此。”裴渊恭敬道:“孟神医,可否请您出手相助。”
孟神医浅笑着摇了摇头。
“这赤陀罗花的毒可不是那么好解的,除了解药外,还得配上我的独门针法,才能解了其毒,只是,我与你们非亲非故,我又为何要出手帮你们?”
裴渊仔细打量着这位孟神医,见他言谈举止间自成气度,不像是那些普通的江湖郎中。
年纪却是不小了,看上去已经有四五十岁的模样。
可发须之间却未见白头,若不是眼角额头上长了皱纹,还真难以看出他是一位年长者。
他沉思道:“听闻孟神医在等一位故人,可否告知这位故人的身份,让我等去为您寻来?”
“不必了,我要等的是她记起我们之间的约定,自行前来,可若是他人将她寻来,便不是我想要的了。”孟神医幽幽道。
青璧无奈地看了裴渊和谢麒一眼,小声道:“看到了吧,这老头脾气就这么古怪。”
“青璧,又说我坏话了?”孟神医瞪了他一眼。
青璧笑道:“我哪敢啊。”
“既如此我们也就不打扰孟神医了。”
裴渊说着,带着谢麒和青璧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