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这些人才回过神来,再往院子里看时,那年轻人也消失了。
哎我这……
吃瓜群众纷纷嘬着牙花子,心里面这个腻歪啊。
这就好比搭台子唱戏,请来了无数当世名角,票卖出去了几万张,声势造得都要上天了,无数听众满怀期待来听戏,结果开场没唱两句的就散场了,这尼玛谁能受得了啊!
但现在主办方和名角都走了,那些这围观群众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悻悻散去。
可打这一天起,陈阳酒馆的生意莫名好了很多。
那些正常进店喝酒吃饭的不算,有的人甚至只点一壶茶水,一喝就能喝上大半天。
还有的人可能连茶水也点不起,就在酒馆外游游逛逛,不知道还得以为是便衣密探想要调查什么惊天大案呢。
对于这种情况,陈阳倒也是乐见其成。
这些人围在这里,无非就是想等一个结果,想看看那老者花了大价钱买了药丸之后,到底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反馈。
那么无形之间,既给酒馆增加了人气,又能增加一定的收入,何乐而不为呢?
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了六天,到了第七天的头上,一辆豪华马车缓缓驶进了小巷,稳稳停在了酒馆门口。
在马车两侧,站着八个锦袍绣带,身形俊朗的汉子,腰里都挎着刀,全身上下满满的精气神,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暗挑大拇指。
马车的正前方,还站着一个年轻小伙子,长得干干净净的。脸上的皮肤就跟鹅蛋似的,下颌也见不到一点胡子碴,穿一身华贵锦服,昂首挺胸,眼角眉梢带着藏不住的傲然,一看就像是哪个世家大族的公子。
呦呵!
常年看热闹的直觉告诉这帮闲汉,这是要有好戏看了。
几乎就在这马车停下的瞬间,这些游荡在各处的吃瓜群众便涌了上来,但迫于这八位带刀的护卫,只敢站在外围观瞧。
为首的少年冷冷地扫了这些人一眼,没有多少一句话,迈步就往酒馆里面走。马车最前方的两名侍卫,也紧随其后。
陈阳早就注意到了这一行人,打眼这么一看,心里面也就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
为首那个少年衣着华贵,态度傲慢,浑身上下也收拾得干干净净。一看就是年少得知,吃穿不愁的类型。
乍一看,或许会有人以为这是谁家的公子带着家丁恶奴出来炸街了。
但问题也就来了。
你看谁家的公子放着好好的马车不坐,非要在前面领着队伍走路过来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少年的实际身份,要远比看上去低。
再看那马车旁那八个挎刀汉子,身材个头都差不多,穿着统一的制式外衣,连腰里边别着的刀都一模一样,一看就是经过了统一而严格的训练。
你见谁家的家奴,连高矮胖瘦都得保持一致?
所以结合这两点,再联想到头几天买药丸那个老者,陈阳估摸着天子已经服过药丸,派人来反馈结果了。
果不其然。
那锦衣少年走进酒馆大门,眼神刚落在陈阳身上,嘴角就勾了一丝讨好似的笑容。
“敢问可是陈轩明陈公子当面?”少年来到陈阳面前,恭恭敬敬施了一礼。
陈阳点了点头。
少年的神情顿时更兴奋了,赶紧说道:“陈公子,我家主人吃了药丸,赞叹有加,想要和公子私下一叙,不知公子可否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