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扫落在花叶花瓣上,阳光照射,晶莹剔透,可爱至极,她忍不住伸出手指来一点点玩弄着水珠。
在她做着这一切时,有一个人始终立在门旁,把她所做的一切尽收眼底。
她不用去看,都知道又是另人可恼的那个人了。
风声里的歌声渐渐飘远了,在她眼前却又浮现出另一副画面——一个让她现在看到也竟是毫无印象的一段画面。
她浓妆艳抹,从一家**里走出来,脚步踉跄地走在夜静无人的街上。
每次她从这些地方喝醉出来,都不愿意直接坐进车里,而是再走上一段路。完全是漫无目的,心里却是异常的开心。
可能都是酒精的作用。
所有压在她心里的沉重与痛苦,此时全都踪迹全无,她好像只要稍一张开双臂,随时都能飞起来一样轻松。
这街上,其实并不是真的没有什么人,很多双眼睛都在黑暗中盯视着她,好像锁定猎物的苍狼,找到机会随时就会扑出来。
但在她身后隔着五、六米远的距离,还跟着一个少年,少年虽然年纪不大,但看来却是不好惹的主,黑暗中有着忌惮的那些人,也是因为这个一直尾随在她身后的少年。
少年就是墨子非。
她一边摇摇晃晃地走着,一边开心地唱着歌。
闭着眼睛,感觉好像飞翔一样的感受,却突然,脚下一拐,差点摔趴下。
她没有摔趴下,因为有人捞住了她,没有放开她,却把她困在了怀里。
不可能是子非救她的,因为子非的个子没有这么高。
但是子非在身后跟着呢,还有谁敢这么胆大的。
她一点也不惊慌,反而是好奇地睁开酒醉的眼睛,人影在她眼前摇摇晃晃,终于看清楚。
“白予杰……”她喃喃叫出他的名子,心里也明白了为什么有人敢这样抱着她,墨子非却还不冲过来。
安若儿喝醉了,但是墨子非一直都小心照顾她,也是先看到了白予杰出现,才不管她,而且还站了下来。
墨子非对白予杰好像有一种特别的好感,而且,他也相信白予杰是不会伤害她的,这才没有走过来。
“你来干什么?”她手肘推着他的胸膛,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你怎么了?”白予杰温润如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听到了,第一个反应却是有些不可置信。
她怎么了?难道他不清楚。
她输了,败了,因为他帮着蒋珍儿,护着蒋珍儿,一起来跟她对打。
她打不过他,现在,不但杀母之仇报不了,害她的仇报不了,还要沦落得成为全市人的笑柄。
她紧皱着眉头,说道:“你不看报纸的吗?哦,对了,你从来就爱看那些娱乐八卦的版面。”
她挣不开他的怀抱,又是一副恍然的表情,接着对他说道:“我可以告诉你,报纸上说,哈哈……”
她突然笑了起来,不可抑制的,好像发自心里觉得好笑一般。
“报纸上说我是逆袭失败,说你们青梅竹马总算修成正果,还说……”她仔细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说得太多了,不记得了。白予杰,你成功了,你成功的让我看清楚了,原来我才是插足你们之间的第三者……我顶着一个正妻的名份,原来不过是个破坏别人感情的人,所以……大家说什么的都有,说我罪有应得,我妈死了,我罪有应得……我……”
她眼泪横流,喉咙哽得说不出话,只是不停地抽泣,却是连哭声都发不出来。
她突然紧紧地拉着他的衣领,一脸卑微地乞求道:“白予杰,我累了……我真得累了,你再娶我好不好?”
好像生怕他会拒绝了她,她硬是从迟钝的大脑中脑尽脑汁,想着能够让他答应的理由。
“我们有孩子,我们还有两个孩子,再说了,就连花容月貌原来都不是真正的GAY,也是可以再喜欢女人的,你再娶我,好不好,再娶我好不好……”
她像个无人认领的小弃儿,快要被冻死在这寒冷之中,一脸渴求地仰望着近于咫尺,却又遥远如天边的他。
从他把她捞起,困在怀中,就一直都是安静听她说着,不管哭笑、难过,都只认真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