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想他戴上。
兄长抿着唇夺下她手中的花环,在她调笑的视线中委委屈屈地戴上,短发乱糟糟地压在花下,面飞红云,双眼盈盈的地望着她,活像一个观音童子。
坏江江
项时牵着项歧在旁看了许久,直到此刻方才忍不住笑意。
项不佞一听这笑声,知道方才那一幕被人瞧去了,又羞又恼,便埋在江回雪怀里不肯见人。
小男子汉怎么躲起来了?江回雪环着他的背,又调戏了一番,直逗得他急了在她手上磨牙,心情颇好地与项时问安。
这孩子倒是自小与你亲近。
哼,我欠了谷抠门一个人情,也讨不到这小子半点好,你看还要咬人呢!江回雪嘴里骂着,手上的动作却是极亲近的,在项不佞通红软嫩的耳垂上摸来揉去。
那时项歧尚不知嫉妒为何物,这幅亲密无间的画面映入眼底,只是懵懂地生出了几分艳羡。
夜半被噩梦吓醒的时候,侍女也曾拍着他的背哄他。然而她们总是小心翼翼的,恭敬有余而关爱不足。哪怕手上的动作要比眼前的轻上千倍万倍,却也比不上他们间任意打闹来得更为亲近。
纵使项歧还不会说多少话,但孩子的敏感已能察觉出其中的不同。
这就是小不佞的弟弟?江回雪与项时寒暄了几句,视线不由落到她牵着的孩子身上,平日里有听项不佞说起这个小他四岁的弟弟,倒是从未见过,不想,竟象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正是。项时牵着项歧,让他上前见礼,这是合欢宗的华素真人,还不快拜见前辈?项时虽是项家家主,然而修为不过渡劫中期,在早至大乘的江回雪面前自然得恭谨守礼,哪怕她在修真界中向来名声狼籍。
大约项不佞此时也觉得在弟弟面前要有一个兄长的样子,便从江回雪怀里出来,拉过幼弟的手,冲他耳语道:阿歧你别怕,哥哥不会让你被她欺负的。
被她欺负?他也可以像兄长一样抱着她的腰,赖在她的怀里不放吗?
一股燥热的痒意从被抓住的手心寸寸上移,顺着手上的经脉爬至小小的项歧的心窍。
他的小指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见项歧呆呆地望着她,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江回雪干脆蹲下身与他平视,望着他的眼睛笑道:我想当人前辈许久了,只是见我年轻,没人肯认。阿歧可愿叫我一声,好我过过前辈的瘾?
兄长叫的是江江。
他想问她,他可不可以像兄长一样叫她。然而被那双眼睛望着的时候,他还是应道:江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