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松开手,只怕她就要凌风飞去。
“放手啦。”她斜睨着他,媚眼如丝,秋波婉转,偏又娇憨无邪。
慕沉泓忍不住笑。
连他身后跟着的李万福都忍不住偷着乐了。这宫小姐娇憨可爱的小模样,是个男人都无法抵挡啊。
慕沉泓抬手将那宫灯摘下递给她,“你想要这个?”
宫卿伸手去接,却发现沉甸甸的重,“不是云啊。”她撅起嘴,就那么抬手一扔,姿势曼妙好看之极,啪的一声,琉璃灯碎在玉阶上。
幽兰的心也连带着一块像是要碎了,这算不算藐视太子的大不敬之罪?宫小姐你不想要命了啊。
奇异的是,太子殿下一点也没恼,只是笑:“我来扶她,你下去吧。”
幽兰心里一怔,便识趣地告退了。
她现在不担心宫小姐的命了,她担心宫小姐的贞操。
慕沉泓将宫卿打横一抱,走出了御花园。
李万福心道:皇上英明,怪不得打小就让太子殿下习武。
暖阁里布置的奢华清贵,地龙烧的极旺,烘着玉瓶里的梅花,逸出清幽的香气。宫卿躺下便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那慵懒娇痴的模样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猫。
薛林甫被召了来,一听要给宫小姐熬一碗醒酒汤,心里便吐糟,这种小事也叫老夫,真是杀鸡焉用牛刀啊。
宫卿的脸颊上有一抹奇异的嫣红色。薛林甫拧着寿眉看了看,道:“回殿下,微臣看着,宫小姐的症状,并不像是酒醉。”
慕沉泓怔了一下,方才席间四个女子喝酒之后都有酒醉之态,他自然而然地便以为宫卿是酒量不济。
一听薛林甫这么说,他便正色道:“你号脉看看?”
薛林甫号脉之后,问道:“宫小姐方才吃了什么?”
慕沉泓对李万福唯一颔首,李万福立刻将一块花糕和一杯酒奉了上来。
薛林甫仔细看了看花糕,放在鼻端闻了闻,又将糕点捻碎,放在一滩水中。接着又用银针沾了水,插入酒中。
这么来回换了四根银针,薛林甫道:“回殿下。这花糕中,混进了几味催情的药物。酒中也混了两种药物,一味是解催情药的,一味是麻痹神经的。”
慕沉泓拧了拧眉头。花糕是皇后让御厨房做好端过来的,酒是宫里的藏酒,谁会在里面下手脚?或者说是,谁才有机会做手脚?阿九?薛佳?安夫人?或是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