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卿高高兴兴地逛街观灯,并未发觉身后一直跟着
两人,但管家宫福贵甚是机敏,带着四个下人三个丫鬟一刻不敢松懈,团团围着夫人小姐,生怕走散。
很快他便发现了身后的两个男人,暗暗留心之下,发现这两人从登月楼一直跟随,他有些不安,便低声对宫夫人道:“夫人,身后有两个男人一直跟着我们。”
宫夫人扭头看去。
果然有两个高挑的男子,那挺拔的身形,一看便是青年。上元节人约黄昏后也是常情,宫夫人笑了笑,不以为意。但宫福贵不断警示,宫夫人也就上了心,长安街是京城最繁华热闹的地方,绝不敢有人滋事,出了长安街可就未必,这几年还听说有栗特人专在上元节掳走妇女卖往西域。
眼看长安街就要走到头,宫夫人不敢再去别的地方,便对女儿道:“我们回去吧。”
虽然出行带了三个丫鬟和五个仆人,平安桥上还有四个轿夫,但终归是要安全第一。
两人一见她们转身,便装作看路边的花灯。
宫卿心里颇有些懊恼,难得一年一次带着面具,玩得这么尽兴,平白无故就被这两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搅了局。
走过他们身边,宫卿故意道:“那个带辟邪面具的,身上好大一股味道。”
独孤铎尚未反应过来,岳磊已经忍不住对着独孤铎噗的一声。独孤铎这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自己,心说自己出门前明明兰汤沐浴过,怎么会臭?
宫夫人问:“那个?”
“诺。”宫卿随手往前一指,带辟邪面具大街上到处都是,图个吸财辟邪的好意头。
两人一路尾随,独孤铎铁了心想要看看那女子是谁家的女儿,决定一路跟到家。
宫夫人暗暗心焦,走到登月楼,她灵机一动,转身进了登月楼。
宫福贵低问:“夫人不回去了么?”
宫夫人低声道:“你在楼下候着,我和小姐从后门出去,等会儿你们再来。”
宫福贵明白过来,便带着四个下人坐在一楼大堂给夫人打掩护。
宫夫人带着宫卿和三个侍女上了二楼的雅间。
独孤铎正欲跟上楼,岳磊拉住了他,“你别跟的那么明显好不好,我估计那姑娘已经发觉了,所以方才故意说你臭。”
独孤铎扭脸呸了他一口:“你小子才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