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妒火
谢公子,这边请。
店小二引过来一位客人。
来人清俊挺拔,身着靛蓝色锦衣,手中剑柄挑开帘布,步伐沉稳地踏入包厢,内行人一看就是个实打实的练家子。
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五官和奚峦的新夫人谢鸢有三分相似。
前者更多的是男子的冷硬,后者多了些女子的柔美。
是他夫人的兄长,今日相约的同僚,谢家公子,谢行舟。
奚公子,别来无恙。
谢行舟坐在他对面,把佩剑搁置在一旁,清冷的声音藏了丝愉悦。
他拿起面前茶杯,轻抿一口。
然,这份愉悦在抬眸看向对面的奚峦后,消失了。
谢行舟把茶杯砸放在桌子上,溅出几滴茶水。
怀远莫不是在府中藏了一房美妾?
奚峦出行前嘴角被谢鸢咬的那一口还在隐隐作痛,心里清楚他为何意,沉默不语,良久,回答道:未曾。
谢行舟望向奚峦嘴角上明显被咬出来的伤口,妒火飙升,恨不得抽出佩剑砍死这个理直气壮的混账东西。
他知今日是来谈正事的,不能解决私人恩怨,强压想要砍死他的冲动,皮笑肉不笑道:你可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奚峦抿唇,心头有些烦躁,自然。
他似在解释,又似在告诫自己,我对别人碰过的女子不感兴趣。
醋意上头的男人死死盯住奚峦唇角上显眼的咬痕,心知定是鸢鸢胡闹出来的,咬牙,你最好是。
都说西域的女子肌肤胜雪,腰肢袅娜。他停顿一下,接着说道,如若不然,在下替怀远寻来几位,安排在府外的院子里当作妾室,不知怀远意下如何?
奚峦的探花之名也不是白捡的,自是听懂了谢行舟话语里的恶意,反唇相讥,这就不劳谢公子费心了,还是自己留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