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辞月第一次骑马,还是在乌漆嘛黑的晚上,她怎么也不能在李离面前认怂,不然以后就难对付他了。
就这样子想着,范辞月小心翼翼的跟在李离的后面。谁知最后她还是坐车了,因为大家都要骑马狂奔,她实在受不了。
到城门时天都快亮了。李离朝守门将领亮出令牌后骑马进城。
街上已经有人摆好了摊位做生意了,初春的早晚都还带着寒意,看着那些为了生计而努力的劳动人民,范辞月觉得他们才是最可爱的人。
“阿陌!喊大家先回府,我与范辞月等会再回去。”
“干嘛不现在回家?老娘我快冻死了。”
范辞月还欣赏劳动人民辛勤的劳动呢就见李离那厮下马朝阿陌吩咐着。
她快冻死了,这一晚上折腾的是个人都受不住,何况她还是个姑娘,她只是个姑娘而已。
“看见你冷,这不先让你吃点东西暖和暖和,我真是好心喂了狗。你是吃还是回府?”李离没好气的朝范辞月吼。
“你会好心?谢了,一会儿街上人多了起来,看见咱们这阵仗还不一人一口唾沫把我淹死,虽然本姑娘我不在乎,但也不想麻烦。阿陌,你来驾车,我们直接回府。”
范辞月才不中李离设计好的计,不等李离反驳,又坐回了马车,给阿陌一个你敢不听我的就死定了的眼神。
阿陌无奈一边看着自家少爷一边赶着车走了,留下众人不知要如何。
那可是几百人,乌泱泱的那些人走在街上,不想出名都不行。
“她怎么脑子好使了,知道我要算计她?等回去我娘那关她也是过不去的。”
李离刚开始在生气,不过想想回府后是谁在等她,他反倒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约摸过了一刻钟终于见到了定国公府的大门,范辞月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她不是害怕别人看笑话,着实是那样太麻烦,还要费一番口舌。
守门的小厮见到阿陌驾着马车回来,也看见了一身红衣的范辞月,赶紧跑进去通报。
范辞月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她的确狼狈得很,但是她并不在意,人活着就好。不过她也不怕,时间没到她应该不会死,就是不知道以后了。
范辞月和阿陌进府后就见管家跑来将他们引进了会客厅,那里已经坐着李离的父亲母亲。
这么早?果然是人到中年睡眠都不好。
范辞月见到二位正襟危坐,她也不矫情,上前行礼道:“儿媳范辞月给公公婆婆请安”。
李离父亲李巍刚要说话就让自己发妻刘氏给瞪了一眼。李巍便闭了嘴,一脸若无其事。
“范辞月你可知错?”刘氏一脸威严的看着范辞月。
“……?”范辞月抬头看刘氏,什么意思?她被绑架难道还是自己的错?不过也就那么一瞬的不解,反过来她不怒反笑道:“母亲这话何意?在怪儿媳被逮人掳走给国公府蒙羞?”
“新婚第一天竟闹出这样的事,难道还要怪我们国公府?国公府的少爷小姐众多,且都循规蹈矩不曾有何不妥之处。更何况这么些年从未出过此等之事,刚就在你嫁进国公府的第一天就发生这荒唐丑事,不是你惹得也说不过去吧。”
刘氏现在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范辞月早就听说了她的威名。李巍为人好色,娶了刘氏之后,接二连三的又纳了好几个妾室。刘氏秉着为国公府开枝散叶的心思也没有阻止那些妾氏生子,听说刘氏是逝去老国公夫人的娘家侄女,这么为国公府想也说得过去了。
范辞月听着听着就觉得好笑,自己还真是给自己找事,这李家水有点深啊。
“那母亲打算如何?”范辞月也想知道这刘氏到底要干嘛。
“因范家女有失名节在先,已不配为我国公府儿媳,特此下堂为妾。”
“笑话!为妾?母亲好大的口气,且不论我是否失了名节,清不清白你说了不算,就论国公府少爷成亲当日出了事故这一条你们就逃脱不了。”
范辞月慢慢的走到侧位坐下,看着刘氏那铁青的脸接着道:“我范辞月回京一月有余,不管是在范府还是在当街,也未有人敢与我多说一句,更不用说绑架了。国公府的守卫可是比范府多不止几倍,偏偏是选在最难的地方绑人,这山匪莫不是有什么大病?就玩高难度?还是说国公府有人监守自盗,故意为之?”
“范辞月,别巧舌如簧,事实如此,你说再多也是无用。”
刘氏从刚才的脸色铁青恢复如初。
“是吗?既然夫人不喜这庄婚事又为何容忍李离的做法,还是说你们就是故意要羞辱我一个从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是个人都知道新妇在夫家成亲当天受辱夫家肯定是要能补偿则补偿,可没有落井下石的,难不成夫人不懂这些?还是第一天就给新儿媳做规矩。”
“父亲,我曾经和您说过,李离在京都的名声如何您是了解的,一旦他哪天犯了大错,任何人都救不了,唯独我范辞月可以,不知您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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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辞月心累,这勾心斗角的有何意义,不如一起打一架来的快,磨磨唧唧的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