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景晨也正如况涛说的那样,还是个没有心机的大孩子,这一切都不过是他委曲求全的美好构想,有的人没有被狠狠的咬过绝对是不会知道悔改的,你的退让只会让他越发的变本加厉,当然也许他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叶隼装作没有看到景晨的失落,给景晨两人找了个稍微远点的位置,离那个会勾起景晨伤痛回忆的人群稍微远一点,一开始叶隼没有把景晨往这里面带就是怕景晨触景生情,到底是没有躲过。
火车晚点了近一个小时,好在最后两人还是成功的坐上火车,他们买的是两人间的软卧,收拾得还算整洁干净,中间的小桌子上还放了一个花瓶,瓶子插着一把格桑花。
脱离了喧嚣吵杂的环境,以及心理上的压力空间,景晨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往床上一趟就不肯动了。
叶隼的家在一个叫江北的落后小镇,坐火车要20个小时才到,火车只能到县里,然后还要转大巴才能去到镇里,景晨长这么大就没有坐过这么久的车,说是软卧可对他这身娇柔嫩的躯体来说床还是硬了点,好在叶隼给他带了单人的充气床垫才让他睡起来没有那么不舒服。
白天时候可以窝在叶隼的怀里看看沿途的风景,感受地域差异而造成的气候变化,偶尔还能看到远处的小溪边有四五个肤白貌美的少女在水边洗衣嬉闹,蓝底的少数民族服饰上挂着银制的小物件,欢笑追逐之间似乎能听到她们身上的物件发出‘咛咛咛’的响声,清脆且朴质。
火车行驶到一处山高的地方,叶隼告诉他这是南州,南州的山多,姿态各异,有的像威风凛凛的雄狮,有的像安静高贵的睡美人,南州的树也很多,同样是形态不一,很多都是景晨叫不出名字来的,叶隼像一个耐心的老师一样指着那些树告诉他这是白松那是红松,一样样,一片片,郁郁葱葱,清秀挺拔,万年长青。
狭窄的车厢里夫夫俩胸背相抵,拥着对方,此刻沉伦锦年只如初见,岁月静好生生欢颜。
结束了火车上美妙的旅行,两人下了火车,在附近的小店子里一人吃了一碗锅巴粉,景晨没有吃过这种东西,用黄豆做的粉饼,切成一小条一小条,放开水里焯一下,既不用担心因为没有煮透面会发硬,又不用担心煮烂,还能保留着原本的嚼劲,最后淋上特制的油辣椒,配上一勺刚炒出来的肉哨子,光是闻着味道就能让人垂涎三尺。
景晨吃完了一碗又加了一小碗,还嚷嚷着不够,可叶隼没有让他再吃了,他知道这小子这会儿肚子肯定是吃撑了就是眼睛饿嘴巴饿,不能让他撑坏肚子了,被拒绝以后景晨瘪瘪嘴巴不顾形象的把碗底的红油都给舔得干干净净的,舔得满嘴的油,叶隼笑着抽出纸巾给他把嘴巴擦一擦对景晨说:“我会做这个,回去了你想什么时候吃我就给你做。”
“真的!”景晨眼睛一亮。
“嗯。”叶隼对他点点头。
“那我们赶紧走吧!”来日方长既然以后吃得着那就不用在乎这一时三刻的了,叶隼手里做出来的肯定比这种小馆子的要好吃一百倍,对于叶隼的厨艺景晨可是相当的有信心并且与有荣焉。
带着景晨肯定是不能坐那种脏,乱,差的大巴车的,叶隼就在火车站附近包了一辆还算干净的私家车往镇里去。
虽然足足有5个小时的车程,但景晨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这里看看那里瞅瞅也没觉得时间过得慢。
车到了指定地方两人下了车,前面就是山路了汽车上不去,两人必须要步行一段路程,叶隼家不在镇里,在距离镇上还有两座山头的叶家村。
叶隼把所有行李都自己拧着,让景晨放空手走,开始景晨还挺心疼叶隼的,非要自己提一点,但是叶隼就是不让,很快走着走着景晨就被路边的原始的无污染无人工痕迹的风景吸引了心疼老攻这事也给抛九霄云外去了。
下过雨的山路又湿又滑,并不好走,幸亏叶隼来时候留了个心眼去军务处给景晨也领了一双作战靴,就最适合走这种泥泞的山路,开始景晨还不乐意换,这鞋子死沉死沉的他就喜欢穿轻便的鞋,被叶隼逼着换上后走路不打滑了也就没说什么了,直夸老攻有先见之明。
两人翻过了一座山就看到不远处一位老人拉着辆马车往他们的方向走,马车上空空如也没有驼着东西,不像是到镇上倒腾货物的,倒像是去接什么人的。
看到往他们走来的老者,叶隼加快的步伐,还催促了下景晨。
老人一看到叶隼也加快了赶马车的速度朝着他们这边来。
终于碰头了,叶隼眼眸一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刚爷爷,您腿脚不好,这天气又下了雨,风湿又发作了吧?真不用来接我们。”
身体还算硬朗的老人,把马车停下,笑着说:“不碍事儿,没想到你们这么早就到了,我还想着到山口去接你们呢。”转眼又看到了叶隼身后的景晨连忙在衣服上搓了搓手走过去抓住景晨白嫩的手激动的说道:“你就是狗剩媳妇儿吧,长得可真俊啊,跟咱们狗剩真般配,真般配。”
景晨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抓着他这老头是谁?就先被老头口里那句‘狗剩’给逗乐了。
“噗!狗剩?您是叫叶隼吗?”景晨憋着笑问老人。
“可不就是叶隼吗?这小子好养活小名就叫狗剩。”老人露出欣喜的笑跟景晨解释,落后的农村条件不好生了孩子不好养,那时候的人生了孩子都爱给孩子起个:狗娃,狗蛋,猪崽之类的好养活的动物名,都觉得冠上这么个名字后自己的孩子也能好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