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塞了张美人图,周知玉挑眉看向温纪行,发现他不是在作弄自己,这才展开仔细看。
第一眼,就看到别天书的脸对着自己笑,再看上方一行字“关西节度使段逸之女——段凝”。
“段凝?”周知玉左手举着画像,额上顶着问号。
“是,这位段凝段姑娘已经去世了,而别天书别姑娘曾经在关西这个地方待过。”他拿过画像,“然而这两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长得如此想象,实在令人不得不多想。”
“别姑娘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每日往返承德殿和排屋,这几日还去了尚书房。”
太虚池边,假山林立,旁边植以柳树作陪,此刻柳枝扫在周知玉面上,温纪行一把抓住柳枝拽落。
“反正你多多小心,这位别姑娘,怕是有备而来。”
“好!”
温纪行知道顾未然是有备而来,李晙也认为顾未然有备而来,不过他在其中加入了自己美好的臆想。
他拿出珍藏的段凝画像,这是他亲笔所画。段凝倚靠在自己怀里,弯着眉眼微笑,幸福从眼角溢出,每一次看完,心情都会好一点。
每当他事务繁多难以抉择烦躁的时候,他就会抱着这幅画,仿佛阿凝就在自己怀里。
清醒的时候,他会觉得自己走火入魔,将画压在藏宝阁最里面,但下一次,他依旧会想画翻出来,周而复始。
李晙抱着画兴奋的笑,他弯着腰陷入半蹲在那,许久,他依旧维持这个姿势,只不过一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阿凝,你为何不等等我,不陪我呢。”
他瘫倒在地。
王文保每隔一段时间就进内殿查看一番,见到圣上竟然瘫倒在地,顿时七魂吓掉了六魄。
“万岁爷?”他将李晙扶起,仔细查看,发现无恙才放下心。
“无事!”李晙合离点暖茶,恢复回来,“只是有点头晕。”
“奴才这就宣太医。”
“不用!”
李晙坐了一会儿,平静恢复回来,“走,去承德殿看看画像绘画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