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连对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这黄源河既是河伯所管,早些年到了雨季便是河水泛滥,河伯怎的也不管管,让这河水滔天,淹了岸边田地。”
见对方不知道这事,宋云渊随即问起了另外一事。
旁的不说,对方好歹也是此地河伯了,也该多管管此事才是。
就对方这点,却是比不了荆辰的。
荆辰早前的时候,重伤之下还行云布雨,两者一对比当真是高低立判了。
河伯闻言顿时苦笑一声,“小神得道不久,这一点微末的本事,哪里能够行那么大的本事,能使此地河水不成祸患已然不错了。”
“便是如此,偶尔也有力有不逮的时候,也有几次成了水患。”
河伯说到这里,满脸无奈。
宋云渊听着神情微微一滞,见对方如此诚恳的模样,倒也不好在计较这事了。
想了想,宋云渊也只能放下这事,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事来。
“无论如何,此地如此干旱也不是一件好事,晚上我施法抽了这河中些水来,浇灌应平府田地,如何?”
到底是对方掌管的水脉,这事自然是要问过对方的。
河伯听着宋云渊如此要求,顿时一脸为难,“非是小神不愿意,只是这河水乃是小神的立身根本,若是都叫阁下抽去了,那小神如何自处?”
宋云渊闻言眉头紧皱,“此地百姓也诸多供奉于你,到了如今生死存亡之际,抽了些河水出来,应当无碍才是,届时我在从其他地方凝些水来,断然不至于让你黄源河枯竭了这河水,如何?”
知道对方也是无奈,宋云渊也只能好声安抚起来。
河伯听着如此这么一说,想了想后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见着对方应下,宋云渊神色一缓,和对方定好时间后方才转身离去。
这样一来,等到晚上抽了这黄源河些水来也就可以了。
待宋云渊离开后,河伯站在原地定定看着宋云渊离开的背影,片刻之后方才回到了河中。
听那城隍说,此人神通颇大,有摄他现身之能,但这会儿一见却是感觉言之太过。
许是那城隍本身道行低微方才如此的吧。
“哦?当年应平府还真发生过水患?”应平府酒楼中,宋云渊坐在窗前给那城隍倒了杯酒,闻言顿时有些奇怪。
“是啊,那个时候我方才来此地上任不久,便是遇到了此事,若非是那河伯最后拼命压住了那水患,只怕是我方才上任,隔日就要化作阴魂了。”
面前的年轻城隍闻言,带着几分惊惧。
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过惊险了一些,便是他如今回想起来依旧是一脸惊惧。
想到这里,他便是详细的将当时的情况与宋云渊说了一遍。
当时正是暴雨连绵,黄源河河水暴涨,随后水势便是开始一发不可收,涌动间颇有倾吞天下之势。
是夜河水暴涨,一路冲垮了堤岸,接着一路冲坏了无数房屋田地,更是直逼应平府而来。
察觉这一幕的城隍当即现身,与一众阴司现身想要拉下这大水。
而后见着那河伯现身,双方一起抗衡了一炷香的时间,方才让那洪水退去。
“那会儿,可是看着那河伯都是拼的精疲力尽,险些力竭,便是掌管这黄源河,也非易事。”
回想起当年一事,面前的城隍也是一脸感慨道。
河水翻涌起来,威势太大,即便是河伯这等水司想要完全制止住,那也不是简单的事。
听着城隍如此讲述,宋云渊也不由沉吟了半响,“以府君所说,若是水患一大,阴司虽掌握水脉,也压不住这水脉之力?”
“自是如此,能否压的住,看的都是自身道行。”
城隍闻言认真点头,“就以本府自身而言,以四周城隍而言,本府道行便是算最低的了,若是来一个道行极高的妖精,在这应平府中为非作歹,本府即便是有捉拿之权,也恐不是对方,拿不下对方的。”
说到这里,面前的城隍不由看了一眼宋云渊。
这是想到了之前的时候,宋云渊一句话便是将他摄了出来。
想来也是因为他道行太低才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