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那是什么情况,如果不是因为你们的确没有人故意那样做,否则的话就要丢掉一个大线索了。”柯南·道尔指了指那个就好像是一百头水牛踩过来踩过去之后才会变成那样的泥泞小路和水坑——这当然是夸张,毕竟水牛可比猴子有用的多,猴爪也不可能比水牛蹄子大。“嗯,咳咳,抱歉道尔小姐,毕竟这不是我负责的事情,你应该去问雷斯垂德,我的好同事,我负责室内他负责室外。”作为编外人员,柯南·道尔和夏露都没办法从侦破案件之中得到什么报酬,名利声望什么的都要给雷斯垂德和葛莱森,而她们两个能得到的只有苏格兰场的一些奖金。所幸一方面,助手小姐是一点也不缺钱,她那据说每个月只能动用不超过三百英镑的家族资产反正干什么都用不完,至少上一次助手小姐戴在手上的镯子,应该就有四位数的价格。另一方面,柯南·道尔也不缺钱,她更希望能够维护自己曾经祖国的平和安定。要不是这两位都不缺钱,就苏格兰场给的那点东西,柯南·道尔每个月的房租钱恐怕都还要差上一点。“你应该不是坐马车来的吧?”柯南·道尔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泥泞的遍布鞋印的水坑。“不是”“那雷斯垂德呢?他也不是吗?”“也不是”于是柯南·道尔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然后看向助手小姐“有的时候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对”葛莱森不知道道尔在指什么,但助手小姐便明白,大侦探的意思是,有些时候她也觉得这些苏格兰场的警察们,和猴子差不多。没有告诉葛莱森自己所谓的‘一个大线索’究竟是指什么,柯南·道尔径自走向房屋里,而夏露则紧随其后。“好吧,小姐,我实在得说上一句,这案件恐怕会让全城轰动,我自认也并非那种初来乍到还未见过死人的新手,但就算是我这样的。。。我是说即便如此”注意到柯南·道尔有些不耐烦的眼神,雷斯垂德便改口得很快,取消了那些寒暄和无聊的政治性的语调转而进入了主题。“这人死得太奇怪,我没能发现一点的线索。”这不就行了,说那么多干什么“的确是一丁点伤口也没有?”柯南·道尔询问雷斯垂德,同时将自己的目光放在男尸上,迅速采集着所有的无论是否有用的信息。看上去四十岁出头,身材中等,宽肩,而且是极具欧洲人特色的面貌,短须,并且身穿礼服和背心。领口和袖口都很干净,而且不像是案发后进行的清理,外表的确也不属于大英帝国境内人种的突出特征,和助手小姐说的一样,很有可能是其他国家来的商人或者别的职业。这是有些麻烦的问题,倘若不能处理好,或许会成为外交事件。“喂,你在干什么!”助手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凑到尸体边上,似乎发现了什么,然后伸出手在尸体身上按了按,又把手收回来。“发现什么了吗?”柯南道尔看到夏露的表情好像闪过片刻的迷茫,但又快速地恢复了正常。她看向道尔,摇摇头,表示没有,但在摇头的同时又眨了两下眼睛,只不过因为动作的原因,除了柯南·道尔以外没人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你们做过检查吗?或者说有挪动过尸体吗?”柯南·道尔转身问两位探长“除了必要的检查以外,没有,尸体也一直在这里没动过。”葛莱森看了一眼助手小姐,似乎在思考她刚才的行为到底有什么意义——在摇摇头之后,助手小姐似乎不太相信什么线索都没有,又凑近尸体在对方的喉部按了按,然后检视了一下死者的口腔内,还有些厌恶地扇了扇风,似乎那股味道很难闻。点点头,柯南道尔摊摊手“那么你们现在可以喊人把尸体带走了,去找个地方给他埋葬了吧,让我看看你们例行检查找到了些什么”“都在这里了”葛莱森指着楼梯上的这一堆小东西道“一块伦敦巴罗德公司制造的金表、一根只比我手指细一些的艾尔伯特金链、一枚有着共济会会徽的金戒指、别饰了眼部镶嵌着红宝石的虎头狗脑袋的金别针、一张写着伊瑙克·J·德雷伯的名片、一共七磅十三先令的零钱、扉页上写着约瑟夫·斯坦节逊的袖珍版的薄伽丘《十日谈》以及两封信,一封给德雷伯,另一封同样是那个约瑟夫·斯坦节逊”其实柯南·道尔还准备再多问些东西,按照她以往的习惯一定会再问问信的地址,那个约瑟夫的身份以及死者的相关信息之类的。但是比起那些可能有用又可能和破案时候根本派不上的信息,柯南·道尔更相信自己的助手小姐。毕竟一旦案件涉及到外国人的时候,查出来的那些人际关系之类的总是大部分都被隐瞒或者是一些假消息,对于案件的处理可以说是相当不利。“葛莱森先生,很显然,倘若我没有仔细地再检查一次的话,那恐怕就要错过这个线索了。”雷斯垂德的脸上那种得意的表情实在太明显,就像是邀功一样地快步走回到前屋,站在一面墙边。这屋子里的墙壁大多都因为常年没有人打理而导致花纸开始脱落,雷斯垂德旁边那一面也是如此。他显然想示意众人自己发现了墙壁上有些什么关键信息,但是不得不说,这前屋只有唯一一面窗户,而且积攒了相当多的灰尘,已经浑浊不堪,以至于昏暗之中根本看不清楚什么东西。这些家伙就不能把窗户擦一擦吗?虽然的确有可能破坏现场,但是难道油灯蜡烛滴到地上就不会破坏现场吗?!更何况这样的环境里面才更容易遗漏线索。柯南·道尔暗自腹诽的同时再次赞同了一下助手小姐的话,虽然有些人身攻击的嫌疑,但有的时候吧,苏格兰场的这些警察真的和猴子一样,甚至不如猴子。看不下去雷斯垂德的傻样子,助手小姐直接拿起蜡烛走到墙边,在粗糙的黄色粉墙上,有着用血写出来的几个字“RACHE”喜欢在量子之海里的另一个我()在量子之海里的另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