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皱了皱眉,她没曾想侍卫的待遇这么好。
“不对,别的可能是假的,但凌云彻一定是真的。”
凌云彻怎么可能是假的呢,要是没有凌云彻,那怎么证明自己比魏嬿婉更得男人喜欢,那自己争宠争不过魏嬿婉,不就说明自己没用吗?
凌云彻可是自己的精神寄托啊,是自己战胜魏嬿婉的果实啊。
她后退两步,“你肯定骗我的对不对,我还求过皇上,让凌云彻成了御前侍卫,皇上一度只相信凌云彻,还让他成为御前侍卫的首领。“
“您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御前侍卫,那都是天子近臣,领侍卫内大臣都是何许人,曾经的鳌拜,索额图,纳兰明珠,如今富察傅恒,就连先帝都在圣祖爷晚年时期都担任过这一职位,就凭您一句话,皇上就会将这个职位给一个来历不明身份低微的汉人,您有这能耐,您怎么不给您母家求个高官呢?”
“我……”
废后刚要说话,容佩就朝她啐了一口,“您好大的面子,您直接让皇上让位,您当皇上得了。”
废后脸色通红,那怎么了,这不就能证明皇上爱她了吗?
至于她不给家中兄弟求高位,那是因为她人淡如菊,像梅花一样高洁,还给自己弟弟求高位,妹妹都被她嫁给破落户了呢。
虽然容佩说的可能是真的,但魏嬿婉当宫女的时候就不安分更是真的,“可那魏嬿婉就是身份低贱,又心比天高,为了当妃嫔不择手段,抛弃了凌云彻。”
容佩不满的打断,“皇贵妃怎么就身份低贱了?”
废后抬起高傲的头颅,从头到来,“魏嬿婉是包衣出身,就是伺候人的宫女,甚至找个好差事都难。她家中有一个粗俗的母亲,不懂规矩,竟敢叫皇上赘婿,言行举止皆是粗鄙不堪,就是个乡野村妇。她那弟弟更是个吸血虫,靠着魏嬿婉养着。”
“编得挺好,就是有点假。让您多读书您不听,您是不是以为宫女都是谁家的姑娘养不起了,卖到宫里了啊?人家令皇贵妃虽然是小选进的宫,但人家直接进的长春宫,受孝贤皇后教导,是孝贤皇后特地给皇上选的嫔妃人选,您当人家是你辉发那拉家从外头买的奴才啊。”
废后刚要争辩,容佩继续道,“人家皇贵妃父兄皆在,用得着皇贵妃贴补家用吗?还说人家身份低贱,人家祖上也是军将出身,还没入关就跟着大清打仗,后来虽犯了事,降了旗,但后辈也不也是废物。皇贵妃的祖父曾任内务府总管,那可是正二品的官职,父亲也在内务府当官。还什么皇贵妃的母亲粗鄙不堪,皇贵妃的母亲和祖母那都是担任册封后妃宣读宝册的女官,人家比您母亲有规矩多了,要不是重满人轻汉人,人家家世不必您差。您可真会埋汰人,您直接说人家令妃是烟花柳巷出来的岂不是更好。”
废后气的咬牙,“你胡说,令妃小家子气,就知道魅惑皇上,这样的人如何与我相提并论。”
“哎呦呦,自己窝囊又没用,留不住男人,就怪别的女人狐媚,不怪男人,就知道和女人扯头花,您可真有本事。您也是抬旗,皇贵妃也是抬旗,就因为人家是汉人就低您一等?您说您要是家世显赫也就算了,关键您自己家也不中用,还到处和别人比,比不过就和孝敬宪皇后攀关系,真是可笑。”
容佩说的口干舌燥,拿起水杯猛灌了一口,又继续说:“我算看明白了,自您以上人人平等,您和孝贤皇后,舒妃等主子都是满洲贵女,家里官位不如您家,或者不是满洲人的,就都是您的奴才。”
“够了,我说一句你说十句,就算令妃家世不错又怎么了,还不是一心想勾引皇上。”
容佩问她皇贵妃怎么勾引皇上。
废后想了想,“当年她伺候大阿哥时,皇上问话她就答,还笑呵呵的回答,这还不算魅惑皇上吗?”
“那您想让她怎么办?不搭理皇上还是对皇上破口大骂?”
废后气急,“你……你怎么总向着魏嬿婉说话?”
容佩摊了摊手,“因为您不占理啊,咋啦,皇上跟宫女说句话都不行,说句话就是宫女勾引皇上?别说您当时也是小妾,就算您当了皇后也没资格那么做啊,跟个老妈子似得,怎么皇上宠幸谁还要归您管,对皇上笑的就是不安分?”
“魏嬿婉和其他宫女不同,她就是不安分,你看她后来当了妃嫔,还不能证明她不安分吗?”
容佩摇了摇头,“您这就是看到了最后的结果,知道皇贵妃宠冠后宫,所以您回头看皇贵妃从前,才会觉得人家不安分,换句话说,就是您好像拿了剧本一样,人家还没开始做坏事呢,您就知道人家是坏人,就开始欺负人家了。我就不明白了,同样是女人,您怎么就能张口就给别人造黄瑶呢。”
容佩斜楞着眼睛看向废后,“怎么的,您还怕您那有过强奸前科的三十几岁的丈夫,哦,连丈夫都算不上,嫔妃也是奴才,您怕那个三十几岁阅人无数的老黄瓜被一个十几岁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骗了?主子,听我一句话,别太爱男了。”
废后想了想,“就算像你说的那样,可魏嬿婉的确就是抛弃了凌云彻,魅惑了皇上。”
“就算这样,那也是人家的事儿跟您有什么关系,您管的也太宽了。何况那凌云彻就是您臆想出来的人,人家皇贵妃自打进宫就在孝贤皇后身边伺候,已经是内定的妃嫔人选,根本不可能跟什么侍卫牵扯不清。您为了抹黑皇贵妃,还臆想出来个侍卫对您爱而不得,真够可笑的,也就是您早前不得宠,要不然您孙子都该议亲了,五十岁了还想男男女女那点破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