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双扮成丫鬟春燕的模样,自以为能骗过林枫,可终究还是被林枫识破,她有些气馁,却又心存不甘,一心要追问出原因。
林枫白了翟双双一眼,道:“胡说八道,我和春燕能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其实你无论扮成哪个丫鬟的样子,或许都能骗过我,但你万万不该扮成春燕,因为春燕有一个很坏的毛病,我暗地里说过她几次,可她就是不肯改,这一点你是无论如何也学不会的。”
翟双双惊讶地问道:“春燕有什么坏毛病?”
林枫微微一笑,道:“春燕每次倒酒,都是给别人的杯子倒九分满,就连杜叔和云飞也不例外,唯独每次都是给我倒八分满,只比别人杯子里的酒少了一点点。喝酒的人总是担心自己杯子里的酒少,却很少有人关注别人杯子里的酒少,即便我的酒少上那么一点点,别人也很难发现,恰巧我还算是一个心细的人。我曾说过她几次,她总是笑着答应,可她却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从来也没有改过这个毛病,我也懒得再说她。”
翟双双叹了口气,道:“你的丫鬟还真是贴心,生怕你喝多了酒伤了胃口。”
林枫道:“一杯虽然只比他们少喝了一点点,可是几十杯下去,我实在是占了不小的便宜,所以他们每次都会先喝醉。”
云飞从鼻孔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哼”声,也不知道他是对春燕偏心有气,还是对林枫的无耻表示不满。
翟双双道:“其实我扮成春燕就已经输了。”
林枫道:“你把我杯子里的酒倒得满满的,生怕我喝不醉似的,我当然不敢喝下去。”
翟双双道:“原来想骗你一次还真是不容易。”
林枫道:“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骗我。”
云飞盯着翟双双说道:“我本想好好喝上几杯,可看到你这副打扮,我心里总是有种怪怪的感觉,竟然连酒都不想喝了。”
翟双双道:“其实这副模样连我自己都不舒服,看来我只能换上一套打扮才能说正事了。”说罢,她便起身走出了房间。
不到半刻钟时间,林枫和云飞两杯酒刚刚喝完,翟双双便回来了,不得不承认她换妆的速度确实很快。
翟双双的真容虽然算不上顶级美女,却也是容姿超群,年龄已经三十多岁的女人,脸上却没有一点岁月的风霜,或许是她更懂得珍惜和保养的原因。
林枫给她倒上一杯酒,道:“难得一见千面娇娃的真容,还是这张面孔看起来更真实些。”
翟双双娇笑道:“只要公子觉得好,小女子愿意为公子红袖添香、铺床暖被,以后就由我代替春燕服侍公子。”
林枫尴尬地咳了两声,要说调侃打诨,三个林枫也不是翟双双的对手。
林枫道:“你是做大事的,怎么能做丫鬟的活?”
翟双双道:“丫鬟的活怎么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把公子侍候舒服了,说不定一高兴就解了我身上的玄冰寒毒呢,总比天天在外面漂泊强百倍,公子要是一个不小心把我忘在脑后,那我可真是生不如死了。”
林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正色地说道:“这一点你尽管安心,时机到了,我自然会给你自由。你既然没有参与杀戮林园的人,我便不会杀你。你只要尽心做好我交待的事,我林某人定然不会亏待你。”
翟双双也饮下一杯酒,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只是说说而已,既然当初一脚踏进了江湖,就知道以后的日子会身不由己。不过,自从离开了天星教这段时间,起码手上干净了,心也安了,不用再去谋算着杀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林枫道:“天星教最近有什么动静?”
翟双双道:“高层已经所剩无几,蓝妖姬也死了,少教主谷轩是个半吊子,死守着总坛,哪里还敢有什么动作,下面的教众也逃散了不少。”
林枫道:“是否有黑暗人影子的消息?”
翟双双眉头紧急皱,摇了摇头。
……
夕阳西下,快要落山的太阳拉长了人的影子,此时的气温已有回落,不像正午时那么让人炽热难耐,林园前方的树林里偶尔传来几声稀稀落落的鸟鸣声。
在夕阳的余辉下,一老一少两个人正朝林园走来,待林枫看清他们时,心中有些惊诧,他们竟然是曾在平阳酒楼说书的祖孙二人。
老头和姑娘的步伐不急不缓,两人的神态犹如闲庭漫步一般,悠然自得,但他们的方向很明确,就是朝林园走来,因为这里除了林园,根本就没有别的庄院。
林枫直盯盯地看着老人脚,老人的脚步看起来如同常人无异,但却绝不像一个年近七十岁人走路的姿态,不轻浮也不沉重,每一步的步幅却出奇的一致,仔细看时,他下盘稳如松,上身矫如龙。
林枫的眼睛一眯,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林枫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过他们祖孙二人,上次在平阳酒楼说书时,就曾怀疑二人话中有所指,似乎还了隐藏着某种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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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风尘奇人,林枫宁愿跟他没有任何交集,也不愿意得罪这类人。因为这类人往往性情怪诞,行事随心所欲,根本不讲章法,一旦被这类人盯上,不知道会生出什么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