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补充:“当心着点楼梯!”
他拆袋子倒醋包,江行雪握着筷子在边上安安静静地等,闻到香味的时候,他记起来炸鸡店的排队盛况。
江行雪关心了一下:“队伍不长吗?”
“长,但他家店面所在的那块地皮,不巧是我爸拍下来开发的。”杜羡道,“别这么看我,这种插队待遇只有你享受到了,我之前嘴馋的时候,都老老实实排了一个小时。”
小笼包子吃得欢,杜羡给他泡了一碗药,江行雪记着昨天杜羡说他该投胎当公主,登时开始端着公主架子。
他闻了闻药,说:“苦,不喝。”
杜羡给他加了点糖,拿筷子搅拌均匀,再用手指贴了贴杯壁:“温度正好,待会要凉了。”
“不喝不喝。”江行雪趁机耍赖,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就算不喝药也能好。
杜羡“嘶”了声,刚想进行批评教育,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
“今天没点外卖啊。”杜羡说。
门外不是最近那位物业安保,但语调故意模仿成了彬彬有礼的服务生:“少爷,我给您送锅!”
“我操。”
杜羡站了起来,这是他同班同学,之前来这里开研讨,把他的锅给弄坏了,当时杜羡说过没关系,他还是买了口新的送了过来。
早不赔晚不赔,偏偏这个时候赔。杜羡烦得不行,让江行雪赶紧上楼去,江行雪心领神会,迅速躲去自己的房间。
扫了圈一楼客厅,没任何让人遐想的东西,杜羡强自镇定地给人开门,一边开门,一边纳闷自己紧张个什么。
毕竟第一次结婚,不太熟练,没想好公开这件喜事该用什么姿势。杜羡这么想。
“怎么开门那么慢,你在睡觉?我本来以为你不在家的,想着万一走运呢,就直接上来看看。”
同学提着锅,走了进来,看到桌上搁着醋碗,早点只剩下个泛着油光的打包袋子,还有碗没动过的感冒药。
“我的我的。”杜羡注意到同学目光的停顿,匆匆说。
同学点点头:“你快点喝吧,感冒了再往肚子里灌凉水不好。”
杜羡僵住了身形,再干笑两声,从容淡定地端起碗一口气把感冒药喝了。
“哦对了,我之前在你这里借住的时候,把衣服落在次卧里了。”同学拍了下脑袋,“一直想拿,一直忘了。”
杜羡抢着上楼:“我帮你拿。”
“不用,你生着病怎么精神那么好,赶紧坐下多休息,我自己来就行。”同学拍拍杜羡的肩膀,“你今天怎么热情得那么反常?”
杜羡的表情有点痛苦:“给自己积点德,病好起来快一点。”
“哈哈哈哈你不是最讨厌迷信了吗?”同学一路笑着,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