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五月便走到了尾巴。
昨夜的暴雨让观雨湖中的水位暴涨,天空阴沉,细雨绵延。
早上的时候,凉风回荡,吹得涟漪泛滥,湖畔凉亭外,裹着青色长袍的年轻男子盘膝而坐,手里握着根鱼竿,一边垂钓,一边听着郭图汇报最近的事物。
“七日前,州府衙门就向各地河道衙门法尔公文,责令他们检修各地的河道,清淤固堤。”
郭图侃侃而谈:‘幽州五郡内的稻谷已经下田,去年秋冬挖掘出来的水渠大多投入使用,灌溉的田地数量较往年,几乎翻了几倍。’
“给廖欢和张文轩一起其他郡守别驾下发公文,督促他们拎着各郡的驻军多下田地。”
“尤其是廖欢和北府军。”
萧寒开口:“这是西凉铁骑的老规矩,谁也不忘,更不能坏了规矩。”
“另外加快铺设五郡内的官道,不管是郡道,县道,还是村道,都不能低于州府衙门制定的尺寸。”
“违者,斩。”
“正好春耕完了,五郡内的百姓都闲下来,由州府衙门出钱出粮,各郡衙门配合。”
“诺。”
郭图点头。
“对了,北魏冀州的战事进行的如何?”
“很激烈。”
郭图捋着胡须,“北魏似乎打定主意要耗死冀州,依托拒北城,断断续续增兵。”
“不过,朱健押运的百万石粮草入冀州之后,冀州暂时稳住了局面。”
“朱健没有走吗?”
萧寒挑眉。“没有。”
“探马来报,此人还待在冀州,似乎是奉了天子的旨意。”
“不走就不走吧。”
他摇了摇头,目光看向湖面,涟漪之下,几只游鱼跳动,围着鱼儿转来转去,可就是不咬钩。
“看来,朝廷要慢慢开始打压西凉。”
“这是必然的事情。”
郭图道:“昨日冀州的使者来了,催促侯爷出兵,不过被夫人给挡回去了。”
“哈哈。”
萧寒大笑:“夫人还真是深得我心。”
“对了,你抽空派人去一趟青州,催促青州候早些将定金运来,马场内的第一批战马就要出栏。”
“吩咐军械司准备八千套的人马甲胄,到时候交给拉布丹的人运到青州。”
“诺。”
又禀报了许多事情,郭图这才离去。
飘在水面的浮漂忽然动了下,萧寒面露喜色,“上够了。”
轻提鱼竿,一条两尺长的大肥鱼冲出水面,不停的挣扎,尾巴抽的湖水飞溅。
“清瑶。”
萧寒大喊,“快来,今晚有酸菜鱼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