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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的信使按照萧寒的吩咐,也不管那些冀州的将军官员熟不熟,每人都送了一份请柬。
连着数日。
收到请柬的人往来于冀州城,向谢玄礼这位镇北侯禀报情况。
外人看起来冀州和西凉和和气气,实际上,两方的权力核心都知晓。
双方早就水火不相容。
这些人收到请柬,若是不向谢玄礼禀报,将来在冀州只怕混不下去。
除了冀州之外,还有数百个信使从西凉城出发,过清幽关,往中原大地而去。
京城内三品以上的官员都接到了请柬,萧寒不在乎他们人来不来,只要礼物到了就行。
另外还有一些信使往江南而去。
学宫内。
烈日炎炎。
远处的大河中,水流平缓,一叶叶扁舟在其上穿梭,热气蒸腾,卷着和风,灌入凉亭内。
“夫子输了。”
执白子的年轻女子开口,语气淡漠,似乎对于下赢了学宫这件事情并没有任何高兴。
也是。
对她而言,赢了寻常,输了才奇怪。
女子对面的老儒,约莫六七十岁,两鬓斑白,可身子骨却极为硬朗。两眼炯炯有神,同样对于输赢不在乎。
仔细看去,棋盘上的走势都是正面对决,女子的棋路锋芒霸道,所向披靡,杀的老儒的黑棋溃不成军,几乎是摧枯拉朽般的赢得胜利。
“再来一盘吧。”
老儒开口,收拾了棋局,依旧是他执黑,女子执白,刚开始的十三手,和上局一模一样。
女子眉梢微微蹙起,开始落子攻杀,而老儒的棋风一改刚才。
十六手至三十二手,女子主攻,杀的老儒节节败退。
三十四手之后,伴随着老儒手里的黑子落下,局势延缓。
五十三手之后,局势彻底逆转,黑子三足并列,猛攻白子,入铁索缚龙。
女子脸色愈发凝重,只得加快攻势,但老儒以其中一路猛攻,正面拖住女子的攻势。
紧接着其余两路并进,七十二手之后,三子屠龙,对局结束。
“你太心急了。”
老儒开口:“须知过刚易折,锋芒早露,就如长刀出鞘,再无收回的可能。”
“三子并起,以其中一路拖住你,顷刻间便是困龙难升天。”
“可有解法?”
女子愁眉不展。
“有解。”
老儒:“若是能布局完成之前,破其一路,便有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