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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页(第1页)

「来人啊!还不快把车辆驾起,离开此地!」听小姐吩咐,家将们不敢怠慢,立刻向马车跑去。扒在马车车檐上,俊秀男子笑嘻嘻的对头顶冒烟的狂人喊道:「阿牛,是我不好,那天不该对你用强,这样吧,今晚上我好好侍候你怎麽样?保证你舒服的……哇啊!」男人太得意,不小心被掌风扫到一下,当场往後倒退两步。而这辆做工结实,正中狂人掌风的马车,却再也禁不住天下两大高手的折腾,轰隆一声宣告崩溃。碎石落满一地,欧阳月琴脸色大变。阳光一闪,有什麽刺激了围观人的眼睛。银子……时间一下停止。诚王当机立断,就在人们还在迷惑猜疑之间,立刻指挥部下把三辆车全部围了起来,同时命人立刻去找援军。我就知道有悠小子沾边的事情肯定没好事!「银子!真的是银子!好多银子啊!」围观的百姓有人大叫起来。人群就像在这一刻全部清醒过来一般蜂拥而上,妄想从碎开的马车中捡得便宜回去。眼看事态已经不可收拾,一咬牙,趁乱中欧阳月琴离开了城东市集。就在她离开的瞬间,有人咬著她的尾巴跟了上去。被疯狂的人群一时吓住的狂人,抬起头来想继续找那个罪魁祸首算总帐时,却发现那小白脸已经向城南的方向逃之夭夭。「你往哪里跑!给俺站住!」丢下满地银两和一群疯狂的百姓,铁向午飞上屋檐紧追不舍。留下诚王瞪著皇弟对他嚣张的摆摆手扬长而去的背影,无奈的叹口气,认命的收拾起烂摊子来。在城郊被追到的皇甫悠,和狂怒的铁向午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一个想要驯服对方,一个只想拧下对方的脑袋,功力不差高下,却因目的不同已经分出胜负,如果说这两人智慧……狡猾度也相当的话。铁向午越打越气,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他娘的不要竟玩些鬼花招!有种就跟老子真枪实刀干一番!」「好啊!你等等,我先把衣服脱了。」俊秀男人伸手叫停。「你脱衣服干啥?」狂人愣住,不晓得这小子又要耍什麽花招。悠慢条斯理、姿态优美的宽衣解带。「你不是要和我真枪实刀的干一番嘛,我不脱衣服怎麽陪你干?哦,你也别愣著,把裤子脱了吧,还是你想让我帮你脱?」厚实饱满的嘴唇气得直抖,不再多话,伸手就打!「喂喂喂!趁人家衣服还没穿好就动手,你这也叫大丈夫?」有人不满的大声抗议。硬生生的把拍出的掌劲收回,狂人强压怒气,低沉的吼道:「快点穿!」悠翻个白眼,手脚慢的不能再慢的把衣服缓缓合起,低头看看,可能觉得穿的不对头,又重新拉开。就这样反反覆覆,一次又一次。身为大丈夫,觉得这样占人便宜胜之不武的北岳狂人只能忍怒等待。「哎,对了,阿牛,今天市集上那个女人是不是你娘?」宛如聊天一般,皇甫悠解开头巾坐到一边的石头上,开始整理自己的发结。不理。「就是那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美妇人。真看不出来你会是她生的,你怎麽一点都没有遗传到你娘的美貌?」男人对此点好像甚为不满的样子,咕哝个不停。狂人的眉毛跳动两下,心里就当这个混帐小白脸在放屁。「我看你那个妹妹染花好像也没有你娘的美貌,倒是你弟弟小榆头长了一张俊脸。」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吼了起来:「你把俺弟妹怎麽了!」嘿嘿,天下的雳王在心中阴笑起来。一抬头,阴笑已经变成堪称妩媚的笑脸,可惜这只对傻牛有用,对狂牛好像没什麽效果,只是更加激怒他而已。「你这个变态!你把俺弟妹怎麽了!他们现在在哪里!」血筋从额头和脖子上一根根突出,可见狂人已经暴怒到极点。「你想见他们?」悠狡猾的笑。「废话!你要敢对他们怎麽样,老子、老子……」不知道该说出什麽狠话的铁向午一时气结。「你要想见他们也可以,不过你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悠太公钓鱼,笨者上钩。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狂人收敛狂态,尽量平静地开口道:「你说。」「很好。坐,你这麽一个大块头站著,我看著难受。」悠指指自己对面不远的另一块山石。脸色红了又红,心底实在担心弟妹被这个变态欺负糟蹋的铁向午,只得怒气冲冲的在山石上坐下。「你最好保佑他们平安无事一根汗毛不少,否则!」「阿牛,你爹叫什麽?」「不准叫俺阿牛!」「阿牛阿牛阿牛阿牛阿牛!」「气煞俺也!」狂人受不了的对天怒吼。「阿牛,你爹是不是铁山农?」才不管狂人是否气得面赤如血,皇甫悠玩著自己的衣带,优哉游哉的问。「是又怎样!」「果然。那你娘是不是大将军欧阳辅天的大女儿欧阳月琴?」狂人的脸上出现痛苦之色。「是不是?」「那个女人……才不是俺娘!」「那她是生你们弟妹三人的女人麽?」「你都知道了又何必问俺!」腾的一下站起身,狂人围著山石暴躁的走来走去。「你为什麽老是找郑长则的麻烦?」看到铁向午的神情,悠知道了答案。「是因为他,那个女人才离开你爹,你爹也因此而离世的对吗?所以你才到处找他麻烦和他作对。」最後一句悠用的是肯定句。狂人没有否认。「你为什麽要毁他花园?」悠忽然这样问。「俺以为你什麽事情都知道呢!」铁向午忍不住讽刺对方。「只要有人知道,就代表我迟早有一天会知道。」对他的大话嗤之以鼻,狂人冷静一下回忆到。「俺醒过来时,发现自己不知怎的到了洞庭湖,一打听时间,正好是那老白脸在那两天会经过洞庭的时间,便守在那里等他。结果让俺看见……」「看见什麽?」「你急啥!俺这不是正要说!俺看见他半夜在洞庭湖里下网捞鱼,而且用的渔网极大无比,不像是用来捞鱼的,俺觉得奇怪就潜下去看了看。「这一看就给俺发现了蹊跷,他那渔网两头分别系在前後两条大船的底部,大网中间装的不是鱼却是几十口箱子,而且吃水极深。俺知道那箱子里装的肯定是黄白之物,就是不知那老白脸从哪贪污来的!「後来俺一路跟著他,发现他把箱子里的东西,改装进石材花盆一类的东西里……」狂人说著说著忽然沉默了下来。悠想到了狂人当时的重伤。「是不是有人发现了你,并把你打伤了?」「这世上有谁能伤俺!」狂态一起,立刻又灭了下去,一张方正的脸盘显得有点扭曲。「是你娘,对不对?只有她才能在你毫无防备的状态下近得了你的身,也只有同样学了铁山农武艺的她才能伤得了你。」「你错了,不是她。」狂人的脸色略显平静了一些。「噢?」悠惊讶。这世上还有身为四品官员的郑长则在朝中公然叛乱,挣脱殿卫杀出皇宫的事,很快就传进了雳王的耳朵。这时,他正在离王府不远,某座虽小却精致得很的府邸大厅里坐著。对面,两个小人儿和大厅中抱臂而站的大汉正在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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