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英理深知米勒肯定涉案了,而为了定罪,她需要证据;既然什么都没有,那她就自己制造出一个。
靖琳访问过麋鹿酒吧,里头的老板兼酒保提到案发前一晚,所有光顾的外国人当中,只有一人能稍稍与他沟通。想也不用想,就是乔治.米勒。
大概是她与靖琳的那句话让他起了戒心,因此他才会事先在酒里放入安眠药,不过靖琳就是她为自己下的那道保险,她们全程保持通话,因此除了持有的录音外,靖琳也是证人。
冲进房间,靖琳紧紧搂住虚软的她,而她身后跟上的陈火木等人迅速将米勒制伏。
「老师!妳没事吧?」靖琳皱眉,用力踢开那玻璃杯。
偎进靖琳的怀里,她仰头,虚弱一笑。「嗯,还好……」
米勒被带走之前,她们视线交会一瞬;对汤英理而言,眼前的老人早已不是她所熟悉的和蔼风趣的老教授。算计与心狠啃蚀他费心营造出的假象……恐怕这就是潜藏在他内心深处的真正模样吧?
「他究竟喂妳吃了什么?」靖琳绕到腋下来撑起汤英理,别看她身材纤瘦,她其实挺重的!
「大概是……加重剂量的安眠药!」
「难怪……撑着点!妳不要睡在这里,至少等上车再睡。」
「我尽量!」
为了让她保持清醒,靖琳继续找话题,「所以他是为了什么才暗算那个教授的?他们不是朋友吗?」
汤英理把作案原因向靖琳复述,「爱情真可怕!我们这样……经历过几桩与感情有关的事件了呀?」
「可怕的应该是人性吧!」两位教授在常人眼中都称得上好人,但其中一人因为精神异常而失控,另一人则因私心而蒙蔽了良心。「来!小心头……」
总算把汤英理送进车内!靖琳细心地替她绑上安全带,再绕到驾驶座准备开车。
「这个……给妳保管。」乔姆斯基的手机,里头装有重要的证据。「听不懂找陶法医翻译!我不行了;剩下的,就交给妳了……」她闭上眼,语调渐弱。
「喂!不要一副交代遗言的样子呀!」靖琳笑笑地接下,发动引擎。「我先送妳回家好了?妳现在这样要睡到什么时候啊?」她转向副驾驶座,而那张娃娃脸早已闭上眼,一动也不动。
「汤英理?」她睡着了。靖琳取下她的圆框眼镜,并将它挂在她的洋装衣领上。
「呼噜……」
「还睡到会打呼哩!」好可爱!她掩嘴轻笑,踩下油门。
她发誓,这绝对是她车速放得最慢的一次。
*
在那满是霉味,昏暗的老旧公寓里,吴健雄敲着键盘,登入了达特茅斯学院的数据库。
他们屏息以待,但期待的心情只维持了一下,经过读取画面后,数据库里显示的是一片空白。
「空的?」他错愕的张大眼睛,但身旁的人却是放声大笑。
「他早有准备!不愧是乔姆斯基,到头来宁愿放弃多年研究成果,也不愿意交给我们。」
「你还笑得出来!」吴健雄啐了一口,「花这么大力气什么都没得到!」
「不尽然!不是有个人因为这个案件大放异彩吗?」
他嚼着槟榔,「谁?」
脑海里回想起在咖啡厅里,两人对峙的情况,那个一身黑色大衣的女人,完成了意想不到的困难任务。
相较于空有理论的学者,如果能得到她的协助,对于他的全盘计划,想必会更有帮助吧?
摘下墨镜,他露出了饶富兴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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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就是本案件的最后一回了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