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秋娘与辰叔闲聊,秋娘道:&ldo;公子冠礼后很快便会仪婚了。&rdo;她看一眼正在灯下描花样的小真。又道:&ldo;下月初三我们真儿也要行笄礼了,也到了可以许婚的年纪,好舍不得。&rdo;秋娘说着红了眼圈。
辰叔道:&ldo;现在操心这些为时太早。&rdo;
秋娘嗔怪道:&ldo;早什么早?可惜真儿没有好的家世,不然嫁进公侯之家也不会辱没他们。&rdo;
辰叔若有所思:&ldo;真儿或许不愁嫁,远在天边近在眼前。&rdo;秋娘会意,脸上浮出笑容。
三月初三女儿节,雍府中几位年长的娘子为小真主持笄礼,小真绾发及笄,身着桃红大袖礼衣,秋娘陪同下参拜公子雍。
雍在小真笄礼之前,为小真准备了一切笄礼所需。秋娘小真进了书房,雍与乔正在对弈,小真进门的瞬间,惊艳了二位公子,小真顾盼生辉举止优雅,公子乔手里拈着黑子忘记了落子。
小真端端正正行大礼参拜雍:&ldo;小真,谢公子赏赐,再谢公子收留教养之恩。&rdo;
公子雍凝视着小真,片刻后示意小真起来,小真又向公子乔敛衽一礼,退出书房。
小真秋娘回到海棠苑,院子里了放了几个大箱子,打开后全是稀世贵重物品。
秋娘惊诧莫名:&ldo;哪里来的?&rdo;
辰叔局促地搓着手:&ldo;公子乔送来的,他人在公子书房,这些是送给真儿的及笄礼物。&rdo;
小真疑惑不解:&ldo;爹,公子乔为何送我礼物?&rdo;
秋娘眼睛一亮似有所悟道:&ldo;只有礼物?&rdo;
辰叔道:&ldo;还有庚贴。&rdo;
秋娘了然,点头道:&ldo;这便是了,公子乔这是向我们真儿提亲了。&rdo;
小真一听马上不悦道:&ldo;我才不要嫁他,这些东西都给他退回去。&rdo;
秋娘笑道:&ldo;这又不是坏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公子乔有好大一份家业,模样生的又俊俏。&rdo;
小真不屑道:&ldo;家业再大也不过是个轻狂之徒,他可不是什么君子。&rdo;
辰叔秋娘面面相觑,他们不知小真为何如此讨厌公子乔。
秋娘:&ldo;小真的婚事我们也做不得主,先问过公子再说。&rdo;辰叔正是此意。
次日,小真被芳意带到书房,小真进门时公子似乎有些失神,但很快恢复常态破例让小真坐了,然后字斟句酌道:&ldo;昨日,公子乔亲自到府,三媒六聘求娶你为正妻,你应该也收到庚贴了,愿不愿意嫁他?&rdo;
小真微微一怔,却不作答。
公子雍与小真四目相对,雍平和道:&ldo;公子乔父母早亡,婚姻大事自己做主。乔天赋异禀极善经商,小国国君亦不及他富有。乔看似放浪不羁其实极重情义,并不像你看到的一样。我之所以对你讲这些,是要摒除你对他存有的偏见。公子乔虽非正人君子,亦绝非无耻小人,乔不拿婚娶当儿戏,他是真的喜欢你。&rdo;
小真眼里流露淡淡的忧伤:&ldo;公子您,是希望小真嫁他了?&rdo;
雍定定的看着小真道:&ldo;如果由你来决定呢?&rdo;
小真轻叹:&ldo;公子既然让小真决定,宋国公子又不嫌弃小真身份低微,那便嫁他好了,公子以为会是这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