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兄长,不知吾弘农杨氏除了阿翁外,还有何人在朝中担任要职。”
“呃,吾弘农杨氏嫡系族人较少,现在朝中除了父亲外,主支就剩下杨彪叔父一脉…”
“对呀,吾怎么没有想到!”杨亮突然惊呼道。
“大哥可是想到了什么。”
“嗯,阿弟,汝可知当今司徒是谁?”
“兄长是说……”
“不错,看来汝也想到了,当今司徒名为杨赐,正是杨彪叔父之父,其还有一个身份便是当今天子之师,要是能请得他老人家出面向陛下求情,说不准能让陛下开恩放了父亲。”
“嗯,大哥此言有理,只是如此还尚不保险,吾曾听闻我朝承秦制,有“周鼓上言变事”之制。待吾求得司徒公后就往鸿都门敲响登闻鼓,请求陛下开恩放了阿翁。”
“嗯,既如此,吾等快去快回,免得父亲在天牢内受苦。”
“等等,大哥,此时外面风雪太大,汝这病体才刚痊愈,还是让小弟去吧。”
“呃,无妨,咳咳,吾的身体吾自己清楚,救父亲要紧,快走吧。”杨亮继续催促道。
杨广无奈,只得依从。
俩人让仆人准备好牛车,可是刚行至半路杨亮便坚持不住。
只见杨亮面色发白,周身冷汗淋淋,紧咬牙关打着哆嗦,一路上咳嗽不断。
“停车!”
“吁…”
“阿…弟,汝…汝停下…干…干嘛!阿…阿嘁!”
“大哥,你看看你,这都还没到呢?你就成了这个样子,听我的,你就先回去,接下来就交给我吧。别到时候父亲救出来了,你却又病倒了。”杨广忍不住劝道。
杨亮沉默了一会儿说到:
“好…好吧,父亲之事就交给你了,我在家中静待你的好消息。”
“放心吧,大哥!”
“杨伯,我就在这下车,劳烦您将我大哥安全送回去。”杨广说完跳下车去,朝着驾车的老仆嘱咐道。
“放心吧,二公子,老奴我一定会将大公子平安送回家的,眼下虽离司徒府不远,路上雪滑,您还是要小心一点。”
“嗯,放心吧,走了!”杨广说完朝两人挥了挥手,转身逐渐消失在风雪之中。
看着杨广逐渐消失的背影,杨亮第一次恨起了自己这副体弱多病的身体。
“唉!希望阿弟吉人自有天相,能够一切顺利吧。走吧,杨伯,咳咳,我们回去。”
“唉,大公子坐好了”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