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额,凌支书同志,您就不能少抽点烟?”
正当双方僵持在原地,各自都有点下不来台之际。
红着眼睛的安晓霞,快步走了进来。
只见她冲到凌文亮身后,伸手轻轻的帮着拍后背,“凌支书同志,工作重要,可恁的身体,也同样重要啊!
都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你抽那么多烟?干啥咧看看,恁咳的这么厉害!
只怕腚巴子骨都扯的疼了吧?要不要我扶你去三十里铺卫生室,找那个佘医生看看?听说他的医术,还是很不错的”
“咳咳甭跟我提、提咳咳,提那几个字!”
弓着腰,一只手捏着喉咙使劲咳嗽的凌文亮。
忽地一摆手,很是粗暴的打断了安晓霞的关心,“出去!给我待在这里做甚?
咳咳咳水利工地,一天都不能停!
哪怕就是根木头桩桩,杵!你也得咳咳咳,也得给我杵在水坝上!”
一片好心,结果换来凌文亮的粗暴对待?
安晓霞心中,暗自幽幽叹了口气
望着自家的表哥,那是既难过、又心疼。
安晓霞心疼自家表哥,一天到晚郁郁寡欢、只知道闷在办公室里。
连工地也不去了。
饭也不咋吃。
偶尔好说歹说,好言好语劝着凌文亮,他还能喝上一碗糊糊应付一下。
安晓霞真心心疼,表哥凌文亮因为最近工作不顺,社员们处处唱反调。
而焦虑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劣质香烟,那是抽了一包又一包啊只怕官庄公社砖厂的烟囱,都没他这冒烟冒的厉害!
而在以前。
凌文亮,其实是不怎么抽烟的
安晓霞站在凌文亮身边,不知所措、心情复杂。
而弓着腰在那里喘着粗气,还没缓过劲来的凌文亮,他的大脑暂时也是一片空白。
一时半会儿之间。
哪有什么好办法,去平息计划委主任老尹的怒火?
最终。
还是坐在办公桌前,一直在那里抽烟的孙会计站起身来,“尹同志你好!我是白家沟大队‘代会计’,我姓孙,叫孙启云。”
瞟一眼孙启云。
老尹出于礼貌,也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
“尹主任,您先坐,安晓霞同志啊,还不赶紧给主任沏壶茶?”
孙会计吩咐完安晓霞,扭头对黑着脸的老尹挤出几丝笑容。
“主任您别生气,刚才是一场误会,呵呵,误会一场。这不您也看见了。
我们凌支书同志,因为日夜操劳大队的各项事务,现在已经因为工作实在是太过繁忙。
再加上工作千头万绪,弄得我们支书同志左支右绌,支书同志他,已经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