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主任他们走了。
生产队里的社员们还在津津乐道。
自个儿生产队的集体饭店开业那天,招待乡亲们确实不含糊:
八大碗哩!
多少人,有多少年没吃到过这么好的宴席了?
啧啧啧看看人家饭店里做的酥鸡肉那个味道啊,就是好!
油水大,舍得放料。
哪像自個儿家过年炸的酥鸡?
家家户户他们家里总共才几两油,又舍不得放鸡蛋,以至于炸出来的酥鸡肉,根本就不酥!
死绵绵的,没劲!
而且鸡肉上面,裹的土豆淀粉又多。
一口咬下去。
也就最里面,才有指甲盖大小一块鸡肉,剩余的全是淀粉糊糊。
吃起来,哪有人家饭店里的酥鸡肉口感好?
还有那碗红烧肉啧啧啧。
距离饭店开业已经过去好多天了,但至今三十里铺的乡亲们,想起来都得流口水!
社员们很开心,很满意。
但孙会计却很不开心,也特别、特别的不满意!
大队部办公室。
此时孙会计正在跳着脚的蹦跶,“我不服!老支书,你不去惩罚那些给我挖坑、故意害我的人。
却偏偏把我的职务撤掉,这是什么道理?你这不是偏袒坏分子,坑害我们这种尽职敬业的好干部吗?”
“尽职敬业?”
老支书吧嗒着旱烟。
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气急败坏的孙会计,“我说老孙呐,你这该不会是越活越回去了吧?”
“你咋解个尽职敬业法?”
老支书问,“这个月,社员的风评表,你计算出结果来了吗?”
“没还没哩。”
孙会计脸一红!
但旋即立马一蹦三丈高,“老支书,那本来就是个坑,是个大坑!谁能算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