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府阴平年六年到七年,冬末春初这一天,有一白发男子在这一日,提剑径直走入后周山,又径直走入天鬼宗的深处。
白发男子视众人如无物,没有可以知道这位自家宗主为何去时黑发,回时白发;没有人知道这位自家宗主为何是如此杀意腾腾;没有人知道这位自家宗主为何是如此剑意盈盈;更没有人知道这位自家宗主为何是如此剑心纯粹……
天鬼宗的众人无一人可近身,所以只得保持距离的跟在身后。
只是在下一刻,天鬼宗的诸位鬼修皆是神色大变,转瞬之间,有震惊,有悲愤,有怒意,有惊恐,亦有不解、、、、、
只见白发男子一剑斩断了那青莲池内最大的那朵青莲。
转瞬之间,那朵原先熠熠生辉,光芒大涨的青莲,被斩断之后,光芒大减,失去了原本的色彩,但是却没有枯萎,只是引得池内其他青莲有悲鸣之音传出
随后,白发男子在众人诸多神情之下,决绝离去,从始至终都未置一词。
只是在离开后周山的那一刻,在消失在后周山的那个恍惚瞬间,白发男子才满脸神情复杂的说了一句话。
他说道。
“没想到剑道大成之日,竟然是要摧毁我自己亲手树建起来的宗门,亲手摧毁自己树建的后周山。”
三日之后,在了如山下,有一位白发男子徐徐而来,步步向前走去,不急不慢。像极了当年与她在一起的时候。
只是当年没有急于求成,现在也依然不急不躁。不是那份情感忘却了,而是如今无论如何努力,他都不能再见到她了。
所以,他没有必要,也不用惺惺作态,心中更是愧疚的如同山岳,那双脚步让他难以抬脚。
就在这时,一位位女子提剑而来,居高临下,冷喝说道。
“何人胆敢硬闯了如山,胆敢硬闯静人宗?”
声音义正言辞,且有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在其中。
但是,即便是如此,白发男子对此依然是置若罔闻。而是出奇的将目光看向了此处的风景,嘴中喃喃自语的说道。
“当年你说这里的花开始,整座了如山都是桃花朵朵,也都是落英缤纷,你说你最喜欢这里的桃花了,因为你知道花开之时就是春天,就是你我认识的季节。”
“但是当年我只是宗内的利剑,不太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所以,当时并没有说些什么值得你开心高兴的情话。”
“不知道你会不会怪我,呵,你怎么会怪我呢,怎么会呢?”
“我知道这一次,我来迟了,来迟了多年,很多年。”
“这一次,你肯定会怪我吧”
“但是我想你肯定会埋怨我,怎么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来看看我,怎么那么狠心。”
“今天我来了,你看是初春呀!不需多少时日,这里又是满山桃花。”
……
白发男子呢喃自语,双眼之内此时此刻,竟有泪水流出,满脸神伤。
静人宗的几位女子,森森剑意在白发男子的无视之下,早就跃跃欲试。
好些年不曾有人敢闯了如山,上一次闯山之辈,传说有些被永囚了如山,跪伏了半生,有些却是绞死悬挂在山下不远处的那个歪脖子大树之上,任其腐烂,和被鸟兽雕琢。
今日,不管此人为何而来,胆敢生闯了如山,她静人宗子弟必然要施以颜色,宣告整个大泽山脉,我了如山静人宗并不是任人欺凌之地,来此闯山必然要杀其身,灭其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