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离声紧追不舍的问道。
“大帝所言的变数,莫非是我?”
酆都大帝神情肃穆,却答非所问的说道。
“你且看眼前的棋局,你是读书人出身,棋道应该不低才是。”
闻此,上官离声不得不把目光转向眼前的残局。先前刚来之时,他便看到眼前的残局。正如酆都大帝所言,他是读书人出身,对棋道所不敢当着那些学宫、书院的君子相提并论,可是也是少有小成。
所以,刚到之时。这般残局,不过是简简单单的残局罢了,好似人闲庭散步之下,所手所作,并不稀奇之处。
可是当酆都大帝让他看眼前的残局之时,这时他才猛然惊醒,眼前之局并非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当上官离声再看之后,对着这盘残局愣愣出神。
见到上官离声如此,酆都大帝并没有去打断他的思考,而是选择静静等待,只是至始至终都不曾将目光转向眼前的那盘残局。
好像很抵触,却又有不可言之处。
久久之后,上官离声才缓缓开口,娓娓的说道。
“白棋看似占了优势,黑子如溃败之堤。”
“但此局却是求死之局,所以说看似白子赢了却输了,反而是黑子输了却是赢了。”
可是,就在刹那之间,上官离声声音颤颤巍巍、双眸明澈有晦暗的看着眼前的酆都大帝、失声说道
“不对、、、是执黑之人,一心求死。”
上官离声将难以置信的目光,投向酆都大帝,一脸震惊失措。
执棋者居然都是在求输,或者说是求死,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两位棋力如期的,纷纷以输为赢?着实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闻此,酆都大帝朗声大笑,身形从上官离声眼前逐渐消散。下一刻,出现在山巅之上,背负山河。笑声响彻在天地之间,声音悲凉、豪迈、苦涩。
声音有些波动的说道。
“执黑之人,一心求死。”
“如果他不求死,这个天下谁敢让他死?”
酆都大帝像是自问自答,又像是在问上官离声。
上官离声这时已经起身,站在凉亭之外,恭声对着酆都大帝问道。
“敢问大帝是谁?”
却被酆都大帝眼神凛冽的看了一眼,就撞向身后的凉亭之内。
对此上官离声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翻滚,有一股压抑不住的猩红之气从腹中喷涌而出。大片血迹染红了长袍。
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击,上官离声有些意外,却没有太过担心。因为他还活着,就证明酆都大帝并不是想杀他,而只是一种警告。若非是如此,他岂能受得了酆都大帝的一击不死?
酆都大帝并没有理睬这一幕,而是对着上官离声说道。
“你看棋局这般、这般、再这般、可行?”
上官离声压抑的身上的翻涌,将目光再次投向那盘残局,只见每个棋子消失、变换之间都是可以改变棋局胜负的地步。
酆都大帝此时语气已经恢复如常,与上官离声说道。
“之前所问,可曾明白。”
上官离声恍然惊觉,之前对那个“变数”之问,原来是如此。
当下点头说道。
“离声明白,多谢大帝赐教。”
对此,酆都大帝置若罔闻,继而说道。
“腹中可还曾会有隐隐作痛之感?”
闻此,上官离声这才下意识的去细细感觉,才发现先前被负剑老人打伤之后,那种时时隐隐作痛的感觉,这时才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