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忙碌的管家抽空过来了,听到这里,他立即笑呵呵地道,“那就离远点,别离新房太近,少爷,洞房花烛夜可不能让人听着啊。”
就少夫人那薄脸皮,估计得羞臊死。
孟阙愣了片刻后,才明白过来一脸慈祥正气的管家说的是什么意思。
立时热气涌上脸,他绷着脸,梗着的脖子上筋都暴起来了,故作凶煞地道,“胡,胡说什么!怎么就扯到洞房上了……”
“成亲不洞房那不成过家家了嘛!哎呀,少爷也别不好意思,老奴给你的那些册子,该看就看,该研究就研究,不懂的话,嘿嘿,问老奴也行。”
管家笑得满脸褶子,一点难为情的神色都没有,坦然又揶揄地对孟阙说道。
孟阙:“……”
您一把年纪了,就别操心这些不合适的事情了好吗?
他咳了几声,然后继续带着小六去巡视府里的安全问题。
“啧啧,我纯情又害羞的少爷啊,都快成亲了还这么单纯怎么行。”管家手里还提着个贴了“喜”字的红灯笼,望着孟阙多少有些落荒而逃的步伐,笑得眯眯眼,摇头感慨。
不过,年轻小夫妻,府里以后就有的热闹了。
孟阙成亲的前一日,京城发生了一件怪事——镇西将军郊外狩猎,摔下马,摔断了一条腿,据大夫说,要卧床静养个十天半月了。
他好歹是武将,这一出,不少人就觉着他是不是年纪上来了,要不然怎么骑马狩个猎还能从马上摔下来?
而俞承二话不说就递了折子,弹劾镇西将军做派奢靡,狩猎带着一群兵不说,还驱散旁边劳作的百姓,实乃劳民伤财之举,有违军纪。
他的折子写得相当漂亮,就是皇帝看了都点头,继而在这慷慨激昂的文字中被挑起了怒气。
然后镇西将军就被皇上训诫了,还罚了三月俸禄,虽说没有实质性的惩处,但这也够难看的了。
钟鸣进来时,就看见孟阙穿着喜服在那以帕拭剑。
“你这招釜底抽薪,狠啊!”
钟鸣和进自己家似的,倒了一杯茶,喝了口才赞叹地竖起大拇指道,“他们想扶郑成和你抢兵权,还挑你成亲的日子小动作不断地膈应你,你就索性将他们当做主心骨的郑成弄下马,哈哈哈,虽然有些冒险了,但不得不说,爽!”
“你说完了?”孟阙看了眼钟鸣,然后挑了下眉梢,笑容淡得很,“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不能白拿我银子。”
这无情的口吻……钟鸣笑容一僵,幽怨地道,“你变了,孟老弟,你以前不这么计较身外物的。”
孟阙点头,手一抬,剑回到墙上挂着的鞘中,严丝合缝。剑穗轻轻晃了两下,便趋于平稳。
“嗯,成家了,要养媳妇,身外物也不能给外人。”
“……”
钟鸣捂着心口位置,感受到了暴击:你成家,你有钱,很好,你了不起!
(孟将军:我不哄女人,老婆也是。
后来——孟阙:嗯,那是孟将军,不是我,我哄老婆,我顾家,我主动扫清和老婆结婚的一切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