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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1页）

因此，一个谨慎的海员不会不知道自己所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危险，除非天气是绝对的可靠。但最好还是只留下第二层帆、前桅帆、后桅帆和三角帆，这样更稳妥。

将近六点时，哈里&iddot;马克尔登上艉楼，当时帕滕森先生和他的学生们正聚集在那里，他命令支起天篷，每天晚上大家都留心做这件事情，然后，他又最后一次观察了一下天象说：

&ldo;系紧顶帆和第三层帆！&rdo;

约翰&iddot;卡彭特立即传达了这道命令，船员们遵命行事。

不用说，按照习惯，托尼&iddot;雷诺和马格努&iddot;安德斯会很机敏、灵活地爬上主桅的侧支索，这总是让领队既钦佩又担心……同时，又十分遗憾自己不能像他们那样。

这一回，韦尔&iddot;米兹随他们一块爬上去，其灵巧程度一点也不比他们逊色。他们几乎是同时爬上了主桅的横杆。三个人一起系紧了第三层帆。

&ldo;抓紧点，年轻的先生们，&rdo;他对他们说，&ldo;一定要谨慎小心，即使是在船没有行驶时……&rdo;

&ldo;我们抓紧着呢。&rdo;托尼&iddot;雷诺回答道，&ldo;我们如果掉到海里，那会使帕滕森先生痛苦万分的！&rdo;

把顶帆系好之后，三个人足以把三层帆系紧在横桁上，这面帆原来已被从主桅上降了下来。

与此同时，水手们也在前桅帆杆上做着同样的事情，接着，大三角帆、第一斜帆和后顶帆都被收了回来。

现在，船上只有两面第二层帆、前桅帆、后桅帆和小三角帆，最后的微风刚刚能把这些帆吹起。

依托着向东的潮流，帆船缓缓地向前行驶，直到太阳升起，它也只能行驶很少的航程。

如果真有雷雨来临，哈里&iddot;马克尔也不会惊慌了。

片刻功夫，大家就能把前桅帆和两面二层帆收回来。

当韦尔&iddot;米兹和托尼&iddot;雷诺、马格努&iddot;安德斯从桅杆上下来时，他观察了一下驾驶舱灯光照亮着的罗盘。

从早上起，机灵号大概向东南方向已经行驶了五十多海里了。这次，他认为船长会向另一侧，即东北方向行驶。

哈里&iddot;马克尔发现了他的这位&ldo;乘客&rdo;看到他仍然保持着原来的航线，表现出某种惊讶的神态。可韦尔&iddot;米兹是一个非常守纪律的人，对此他没有冒昧提出任何见解。

韦尔&iddot;米兹最后扫了一眼罗径，这时科蒂在掌着舵。韦尔&iddot;米兹看了看天，走到主桅杆跟前坐下。

这时，科蒂走近哈里&iddot;马克尔身边，也不怕被人听见，对他说：

&ldo;米兹好像并不认为我们是按照正常航线行驶的……那好，今天晚上，我们就把他和那些人扔到海里去，如果鲨鱼能留下他们的胳膊、腿，没什么能阻止这些家伙游回到利物浦去！&rdo;

无耻的家伙可能说了一句可笑的话，因为他狂笑着走开了，哈里&iddot;马克尔用目光制止了他。

约翰&iddot;卡彭特走了过来。

&ldo;哈里，我们把那条船还拖在船尾吗？……&rdo;他问道。

&ldo;是的，约翰，它会对我们有用的……&rdo;

那天晚上，晚饭在六点半才准备好，桌上摆着好多白天钓的鱼，兰亚&iddot;科克把这些鱼做得美味可口。

帕滕森先生说他从未吃过比这更好的东西……特别是金枪鱼，他表示希望年轻的垂钓者们能在航行中再钓些这种鱼。

吃过晚饭，所有人都上了艉楼，他们打算在那里等到夜幕完全降临，再返回各自的卧舱。

遮蔽在云层后边的太阳还没有从海平线上了消失，还有一个多小时，天才能完全黑下来。

然而，这时托尼&iddot;雷诺确认在东边的方向上发现了一艘帆船，几乎同时，听见韦尔&iddot;米兹说道：

&ldo;在船左舷的正前方。&rdo;

所有的目光都从这一侧望过去。

一艘大帆船，挂着二层帆和低帆出现在上风处四海里的地方。毫无疑问，这艘船行驶的地方还有些许微风和满后侧风，它现在正朝着机灵号迎面驶来。

路易&iddot;克洛迪荣和罗杰&iddot;欣斯达尔去找来自己的小型望远镜，观察着这艘朝西北方航行逐渐靠近的帆船。

&ldo;这条该死的船！&rdo;约翰&iddot;卡彭特向哈里&iddot;马克尔咕哝着。&ldo;一小时后，它就要驶到我们旁边了！……&rdo;

水手长刚刚产生的这种想法，科蒂和其他人也想到了。如果风完全停止，整个夜间两艘船就会保持这种无风停驶的状态，相距也许是半海里或四分之一海里！……然而，如果当初，哈里&iddot;马克尔为在爱尔兰海岸没有把这些学生干掉而庆幸的话，那么，现在的情况已不再是当时那样了。凯伦&iddot;西摩夫人给的钱就在船上，在这条船附近，他们的罪恶计划还能实施吗？……

&ldo;真倒霉！&rdo;约翰&iddot;卡彭特又道，&ldo;看来我们是永远无法摆脱这帮寄宿生了？……难道还要等到下一个晚上不成？……&rdo;

那艘船利用最后的微风向机灵号靠近。可这股微风马上就要停下来了。

这是一艘很大的三桅帆船，它的目的地，也许是安的列斯某个群岛，也许是墨西哥的某个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