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涩的眼一下子湿热了起来——他啄了啄我的眼睫,只听他喃喃: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我抓住他的手与他五指交缠,揣在他口袋里,鼻子有些发堵,问他:什么这样子?
他扣住我的手,说,我不戴眼镜的样子。我飘着的心晃地落了下来。
他从我手里拿过眼镜给我戴上,我问为什么,他说不要让别人看到我取下眼镜的样子。我突然痴痴地笑起来。
他问我跑什么,我说我挺害怕的,他问我害怕什么,我没说话,我不知道如何说。我怕他不喜欢我,我怕他怕我,我怕我们的世界从此变成平行线,我怕明明我们很近但是隔着深渊。我只是抓紧了他的手。
他又问我是不是找过他,我还是说没有,他说我不诚实,他说不讲实话的小孩是要打屁股的。我仍是梗着脖子说我没有,他突然笑地令我发毛。
我不敢相信他真的打我了,我瞬间觉得脸都能烧起来。我毫不客气地推他,他却在一旁笑地恣意。
我没理他,他拉过我问想不想兜风。我忙点头,又暗叹上了贼船。
我还记得那时春天,黄昏,路上奔走的行人,我和他驰骋在风中,绕着这座将躲进黑夜里的城市一圈又一圈,在街头吃了碗馄饨,那时我们只有彼此。
那天我们没接吻。
我却犹如升天。
终于在一起了老母落泪。
夏初这小子真是心急,就像宣示主权似的带着人家小夏绕圈,真是唉。
这瓜娃子就不能早主动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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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在拉开抽屉的那一瞬间简直不敢置信——他叫我帮他找一下剪刀,我突地发现看上去的房间整洁,全是因为将杂物全堆进了抽屉里。
乱得不成样子。
他步履匆匆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一片狼藉顿时了然事情败露,本欲开口辩解些什么,一看到我的视线聚在他脸上,他便缄口不言,只干笑了两声,几次开口,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我一言不发盯了他一会儿,没憋住笑。
他手上还拎了块湿淋淋的抹布往下滴水。
亏我一进来直感叹屋子收拾地特干净,原来只是表象。
这年他租房子在外头,正碰上学校停水,赶了学生都回家去住。他发了短信要我去他那,但一下课便在我教室门口等。我内心雀跃万分却面上不动声色,我听说展辰和他一块儿。
我俩聊着聊着话题扯远了,转眼又要上课,方进入正题,终归是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