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在KTV里欢唱,一屋子的人,他们乐队里的,赵恒居然也在。
玩了几轮纸牌,我被抽中一局,面前的酒杯被灌满。他不动声色的替我挡了过去。
展辰嚷嚷:“那不行,你得喝掉。”他又递过一杯放在我手上:“总让夏初给你喝,还得惩罚你。”
“……那就唱首歌吧!”
我一杯灌下去有些上头,木楞地看了他一会儿,正巧他也瞧着我。我眨巴着眼睛,感到一阵无名火,烦闷地扯掉眼镜,晃到点歌机旁。
“那就来一首。”
“来来,都安静,我们小温要开金嗓了。”
我模糊的视线聚不上焦,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搡他,“怎么就是你们了,我的小夏。”
展辰揽他:“好好好,你的你的。”
他们喝的都有些高,斜斜地躺在沙发上。
抒情的音调,mv黑白的场景切入,我拿着话筒:
“Yourfingertipsacrossmyskin,
Thepalmtreesswayinginthewind,
inmychase。
YousangmeSpanishlullabies,
Thesweetestsadnessinyoureyes,
Clevertrick……”
我看着荧幕,温度在冷气中像是一度度地抽开。我知道,他太好了,我不忍心。我也不愿拉上他走这条路。
我闭上眼睛,跟着旋律继续哼唱。
“Well,Ineverwanttoseeyouunhappy,
Ithoughtyouwantthesameforme,
Goodbye,myalmostlover,
Goodbye,myhopelessdream,
Imtryingnottothinkaboutyou,
Cantyoujustletmebe?
Solong,mylucklessromance,
Mybackisturnedonyou,
Shouldveknownyoudbringmeheartache,Almostloversalwaysdo……”
云村说,“Almost无限接近yes,却不能改变其no的本质。”
一曲作罢,房间里一瞬静的能听到呼吸声。
睁眼是昏黄的灯光下他与展辰打闹嬉笑的样子。我低头放了话筒,起身。
赵恒扑过来蹂躏我的头发:“再来一首!”
他不由分说点了首最佳损友,摇头晃脑手臂直舞地欢快,拉了一曲无声的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