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简单给谢权做了个笔录,基本情况了解后,打开另一端通往内室的门,年糕店的老板一脸生无可恋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满是“我可真他妈后悔”的绝望。
民警问及顾阳抢钱的原因,老板不得已交代:“他有病啊,我怕出事就想解雇他,但那小孩不乐意,抢了钱就跑。”
同一时间,另一间问询室。
顾阳垂着头,神情颓唐,“他要解雇我,还想赖账,这个月有两千块的工资没有给我。”
民警问:“所以你就抢了钱,想弥补自己的损失?”
顾阳瑟索起脖颈,小幅度点了点头,“我、我怕白干了,我想攒钱……”
民警顺着他的话继续问:“为什么想攒钱,去找你的父母吗?”
提到“父母”两个字,顾阳的情绪瞬间变得激烈,他猛然抬起头,声音拔高:“我才不想找他们,他们不配!”
民警被他的突然转变吓了一跳,随后连忙安抚,“好的,你先冷静,我们谈点别的,好吗?”
顾阳花了很长时间才真正冷静下来。
问询室中的钟表转动声很清脆,咔哒咔哒,连续不断的。
顾阳捂住脸,肩膀无力垂下,“我想活下去,只能赚钱就治病……我没有谁能依靠了,我只有自己。”
了解完所有情况,民警试图联系顾阳的父母。但在档案系统中搜索到的联系方式无法拨通,也许是年岁太久远。
年糕店的老板暂时被扣留,民警对顾阳的去留有些挠头。
温逢晚主动说:“明天我想带他去医院做一次系统的检查,可以吗?”
民警已经核实了温逢晚的身份,南溪镇的李主任在赶来t市的路上,他点头同意:“那让顾阳今晚在这里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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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出去两个小时,温逢晚只吃了一份章鱼烧,小吃街上其他的美食还没能尝遍。
稍微有点遗憾。
谢权手里还拎着零一份凉透了的章鱼烧,他面无表情晃了两下袋子,“还吃吗?”
温逢晚接过来闻了闻,味道不算多么美妙,“不如我们让酒店送点事物上来吧。”
谢权走到床头柜前,给前台拨通内线。温逢晚收拾好洗漱用的衣物,转身进了浴室。
洗澡的时候,温逢晚发现牛仔裤上沾上了点点血迹,她大脑一懵,再三确认是生理期到访,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温逢晚打开门,磨磨蹭蹭探出脑袋,“谢权,你能帮我个忙吗?”
年轻男人坐在床沿边低头看手机,听见声音,他抬眸,语气不正经道:“搓背?”
宜城在北方,浴室习俗和申城苏市都不太一样,学校里虽然还是独立卫浴,但难免听说过那么一点——搓澡文化。
温逢晚咬了咬牙,“我生理期到了,没拿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