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赵南星随意买了一对,根本没试戴。
等到婚礼当天才发现,沈沂那只有些小,她的那只有些大,所以后来两人都没戴过。
回想起来,赵南星也觉得有些滑稽。
偏她当时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商未晚当初知道之后还咂舌,“你这婚很危险啊。”
赵南星却笑笑:“有什么所谓?”
所有过往的一切,好似都有了能串起来的线索。
而在前天晚上,顾朝夕刚好发了一条:【呼有惊无险。】
赵南星翻了翻她的回复,只说自己遇到了醉汉,有朋友帮忙解决了。
但不知为何,越看心越沉。
在她全神贯注看的时候,一通电话打过来。
是沈沂。
赵南星犹豫良久,铃声响了近一分钟,司机师傅都说:“姑娘,不接啊?”
赵南星这才缓慢地划过,她将手机拿到耳侧,声音比风沉:“喂。”
对面迟疑片刻,“嫂子?”
是程阙的声音。
赵南星还看了眼手机,备注是沈沂没错。
“程阙?”赵南星反问。
“是我。”程阙说:“嫂子,沂哥喝多了,你来接他一下呗。”
赵南星抿唇,心头一股无名火起,说话冷硬:“没空。”
啪地挂了电话。
没多久电话又打来,程阙立刻道:“就在你们那天来的酒吧,我这儿没他睡觉的地方,要是你不来,我就只能把他扔大街上了。”
“那就扔街上吧。”赵南星说。
程阙轻笑:“你们夫妻俩还挺有默契的。”
赵南星:“……”
“刚沂哥说要是他喝多了,就让我把他扔街上。”程阙语调里有种漫不经心,“他说你闻不惯酒味儿。”
赵南星安静地听着,将信将疑。
程阙跟个和事佬似的,“你们夫妻这仇都隔几夜了?总得有个完吧,不然你过来打他一顿?”
赵南星:“……手疼。”
程阙笑了,“嫂子,我这儿今晚忙,你过来直接从吧台把他带走就行了。”
程阙这一声声嫂子叫得极其自然,赵南星都有些尴尬。
而他也没再多说,已经挂了电话。
师傅显然已经听到了她的对话,低声问:“姑娘,现在去哪儿啊?”
“还是澜海佳苑。”赵南星低着头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