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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看着方启然目瞪口呆的表情，云千渺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尽量压缩自己的紧张。

&ldo;也不瞒着你。&rdo;云千渺硬着头皮说，&ldo;你看，我和路……副校长，就是这种关系，明白吗?&rdo;

方启然：……我应该明白什么?

云千渺：&ldo;你……反正自己知道就好!不要抱一些不切实际的希望……咳，听到没。&rdo;

方启然：……请回答：被暗恋的对象亲自拒绝，是一种什么体验。

云千渺：&ldo;不……不许出去乱说啊!我……我当你是哥们才说的‐‐那什么，以后还是好好表现，校长提拔你!&rdo;

方启然：……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车底。

方启然内心惊涛骇浪，但表面却还是一派镇定，或者说，完全已经震撼了，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可能更正确一些。

路寻鲲和方启然拥有同样镇定的表情，但实际上，他的唇角一抹藏也藏不住的笑意，已经完全把他给暴露了。

路寻鲲：嗯，被暗恋对象亲自挽住说我们是恋人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这道题，我会答了。

不过云千渺头顶并没有长眼睛，他看不到路寻鲲的表情，只是继续劝慰刚刚被打击了的方启然：&ldo;行了‐‐都是成年人了，咱们成熟一点，不如聊一下明年学校的教学计划吧。&rdo;

这个转折，可堪称钻石一般的硬度，但方启然已经被打击得目瞪口呆了，俨然是云千渺说什么是什么，连忙接过了这个稍微不那么尴尬的问题。

&ldo;咳……&rdo;方启然呆滞道，&ldo;行……教学计划，什么计划?&rdo;

&ldo;是这样的。&rdo;云千渺一边说，一边还把路寻鲲的手臂挽得更紧了一些，以加深他们的&ldo;亲密恋人&rdo;人设，&ldo;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现在育贤已经达到他所能够达到的最高层次了吗?&rdo;

听到云千渺这么问，刚才恍恍惚惚的方启然，终于正色起来。

思考一分钟，方启然摇了摇头：&ldo;我不这么认为‐‐当然，在国内唯高考论英雄的情况下，也许已经算达到最高层次了。&rdo;

&ldo;我也不这么认为。&rdo;云千渺说，&ldo;在过去的两年里面，我们的学生其实是成为了一部精密的学习机器，我们除了关注学生的学习之外，对他们其他方面的关注，真的太少了。&rdo;

方启然没有说话，路寻鲲也没有说话，他们只是安静地看着云千渺。

云千渺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也暂时忘记了刚才那些儿女情长的纷争，变得格外认真起来。

&ldo;教育最终的目的，应该是培养完整的人，培养有成熟人格的人，这一点，在我们目前的教育里面，哪怕连一点点，都没有展现出来。&rdo;云千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