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鹿群跑远了,原地留下一群野狼围着倒地的鹿进餐。
狼王最先上前吃掉了热量营养最高的内脏,其他狼安分地蹲在一旁等着,纪律极其森严。
年轻力壮的狼排在第二位,黑狼一离开纷纷上前开始撕扯嫩肉。
族群里最弱势的几只狼眼巴巴看着,眼瞅着一只肥美的大鹿被啃得只剩下些骨头。
有的吃总比没有强,他们等狼群都吃饱后才怯怯地上前去啃所剩无几的肉渣。
一只体型偏小瘦弱的白色公狼慢慢凑过去,刚一靠近就被其他狼咬了出去。
看来这是这个狼群地位最低下的,常常受欺负。
等终于轮到小白狼时,骨头上的肉渣都被舔净了,他围着残骨转了两圈,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大树下。
那里那头独自猎食的灰狼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小白狼实在饿得不行,壮着胆子走了过去。
灰狼像是没看见他一样,吃完最后一口转身就走,剩下整整半只小鹿肉。
小白狼忙趴进血泊里大口吃了起来,像是已经饿了几个月那么久。
等狼群全部离开后,我和银柒才从草丘上走下来,继续向西南走。
突然一只白色的驯鹿从已经远去的队伍独自跑了回来,在刚刚的狩猎场焦急地来回奔跑,一遍又一遍寻找着什么。
银柒停下来望着那头驯鹿,我问:“要吃吗?”
“它为什么会跑回来?”
我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是只母驯鹿,应该是逃跑时孩子丢了吧,回来找孩子来了。”
银柒怔住了,半天没说话。
我再次询问,“吃吗?”
他呆呆地摇摇头,“不”
剩下的路程他一直很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嗅着空气里不同寻常的气味,微微侧头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
那头黑狼正在不远处看着我们,眼里凶光毕露,杀气弥漫
【飒风:】
我们的领地新来了两只狼,其中一只银灰色的个头非常大,堪比棕熊,是我见过最大的灰狼。
他们来的第一晚我就看到了,我们的岩洞就在他们对面的半山上,那晚我站在半截崖面上,陪着他们一起看极光。
身后岩洞里是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和公狼们淫l的笑声,不用看就知道又是那只倒霉的白狼。他们吵得我没法睡觉,所以干脆出来透透气。
白狼叫白卷,他太弱了,根本不适合在狼群生存。
狼群的世界很现实,地位都是凭实力争取的,而他,甚至连最年迈的老狼都打不过。
这个草原的狼王已经换了好几个,黑狼卡巴是在位时间最长的,卡巴异常凶悍、所向无敌,公狼们都害怕他。
我们这个族群纪律格外严苛,只有狼王拥有交p权,其他任何公狼不能动族里的母狼。
在这种霸权统治下,有的狼走了,有的狼虽然留下但在发情季节仍克服不了本能,总试图去挑战狼王权威,结果下场都很惨。
而白卷,就在这种苛政下成了他们泄愤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