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错了,就不能少些日子吗?”
反正躲不过去,她只能退而求其次。
毕竟母后和族人还在宫中,她不能撇下不管,更不想一辈子在屋子里,同他做这种难以启齿之事。
陆景幽似乎被那一声“知错”取悦,稍稍松了力道,眉眼间暗涌着得逞的笑意,缓慢地打开扣头,绕过她的手腕与脚踝。
“咔哒”一声,栩栩如生的鸾凤衔住宝珠,他颇为满意地颔首,欣赏着这副佳作,悠悠道:
“皇姐觉得应该几日?七日如何?”
“不可,三日吧。”
陆嘉念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抱着软垫不肯动弹。
“好吧,那就依皇姐。”
陆景幽心情不错,大发慈悲地应了声。
闻言,陆嘉念诧异地抬眸,未曾想他答应的这么干脆,看到希望般坐起身子,得寸进尺道:
“不如一日吧,浅尝即止。”
陆景幽拧眉,面无表情地拨弄着牡丹花蕊,引起一阵铃响,淡淡道:
“看来皇姐胃口太小,是该用一旬来教导了。”
陆嘉念默默掰着手指算着,一旬是十日,整整比七日还多出一个三日。
这个太过离谱,怕是到时候,她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她连连摇头,惊惧地苦着脸,满脸情愿道:
“不不不,三日就三日!”
陆景幽眉峰轻挑,心满意足地点着头,缓缓俯下身去,不经意间掀起一阵微风,熄灭了满屋烛火。
黑暗之中,银铃清脆动听,比任何丝竹都要悦耳,声音节律越来越快,好似军鼓阵阵,在狭小的空间回荡不休。
晃动的桌腿还未修好,随着银铃一同“吱呀”作响,仿佛为其伴奏。
屋外寂静无声,时而传来几声蝉鸣,掩盖着屋内逐渐凌乱的呼吸,漫天萤火飘荡,汇聚在窗前久久不散,幽微光芒照亮了纠缠的轮廓。
夜半三更,陆嘉念昏昏沉沉,只觉得颈间酥痒,忽而又传来钝痛,似是那人恶劣地不肯放过,逼着她清醒过来。
银铃声微弱下去,她终于得到歇息的机会,却又不能翻身,只好躺着阖上双眸。
“皇姐似乎不太适应。”
陆景幽摸索着她的面容,轻柔吻去泪痕,附在樱唇上磋磨,笑道:
“今日权当预演,从明日开始算起。”
陆嘉念刚要睡去,头脑迟钝地消化着这句话,蓦然睁大杏眸,愤愤不平地挺身起来。
过分,太过分了!
狗东西欺人太甚!
怒意迅速翻涌,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双眸通红地挣扎抵抗,誓死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