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附身在她脸上又香了一口。
这小混蛋如今做这事儿麻利着呢。笑娘申斥他也不听,打他的话,那一身的肌肉疙瘩,打重些反而疼的是自己的手。
唯有冷着脸任着他亲,只是刚吃完肉饭的嘴还是油腻腻地便往自己的脸上蹭,少不得要说他几句。
他便靠过来让笑娘给他擦嘴。年轻的男子有张好面皮就是占俏,这种臭无赖的撒娇模样总是让人心软,笑娘忍不住掏出巾帕给他擦了擦,等擦干净了,随风便揽着她的脖儿,又是香了一口,然后才笑着起身出门去了。
他倒是走得干净利索,却留给笑娘一个烂摊子。
虽然笑娘并不想越权去管,可是为了吃一口干净的饭食,也得努力一下子啊。
她看了眼郡王府的账本,记录得果然都是糊涂的烂账,而郡王府的私库里,宫里赏赐的许多物件不是不在库里,就是让耗子啃花了。
笑娘查验完毕,还真要气乐了。等随风回来时,她径直问他当初怎么好意思托大说尽出了她的嫁妆?就他这些个家底亮出来,在京城里不知够不够娶个王府一品大丫鬟的。
随风道:&ldo;我不也是后来才知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的道理吗?幸好义父让我直接将你接回来,倒是能省下一笔……&rdo;
笑娘最近眼睛又大了一圈,她怀疑是跟霍随风瞪眼瞪的。虽然她不愿意嫁,但也没有叫这小子占便宜,清仓甩卖全包了的道理。
于是她义正辞严地跟随风讲,待到了真成婚的那日,聘礼彩礼一样都不能少。但凡端不上台面,她就学了乡间媳妇的做派,聘礼不够就不上轿子了!
随风自然是一口一个的应承下来,指着账本道:&ldo;总账都在那,你细细找找,应该够我娶媳妇的……&rdo;
听听,这叫人话吗?竟然要她这个没嫁过去的跟他拢账找聘礼!
可是既然以后她要在漠北长居,总要给自己打理出清爽的府宅来,是以梳理了账目的第二日,她就吩咐人,将内外院子的管事都叫来,依着账目细细问钱银的去处。
说实在的,这两年里,管事们都是吃惯了的。小郡王不是常年呆在军营里,就是回京去述职。
没了老虎,他们在这一亩三分地里便是称王的猴子。虽则这次小郡王居然将未婚妻提前带回来了,有些让人措手不及。可是管事们一早时对好了说辞的,只统一口径道:&ldo;县主,您有所不知,郡王喜好宴请部下,日便是大小的宴席,这漠北不比京城,物资匮乏着呢,吃饮都是耗费银子的,家里就算有座金山也不禁花销啊,那之前的账房先生也是惫懒的,许多的花销没入账,这才让您对不上账本……&rdo;
笑娘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又问:&ldo;且不管这几个账本,那私库里的东西也是宴饮时,被将士们啃皮儿了?&rdo;
掌管私库的乃是郡王府大总管的婆娘廉妈妈,听闻了这话,连忙跪下道:&ldo;漠北鼠患闹得厉害,府里原是养了五只猫儿的。可是公孙姑娘对猫儿过敏,身上都起疹子了,是以这府里的猫儿被清除了出去。私库的老鼠便多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啊!&rdo;
笑娘闻听了此言一挑眉:&ldo;公孙姑娘?&rdo;
廉妈妈故意迟疑道:&ldo;便是寄居在府上的公孙琴姑娘,她是小郡王故交之女,年方十八,长得可是美呢!&rdo;
其实笑娘一听到&ldo;公孙琴&rdo;这个名字,立刻便恍然她是谁了。
在种马文的标配里,跟男主犯口角的女子,最后一定倒在男主的身下,让她知道谁才是爸爸!
太能干聪慧的女子,一定是男主的左膀右臂,白天是助力是秘书,出谋划策;晚上则巧语解人,服侍枕席。同时因为有颗旺盛的事业心,往往不求名份,只愿做男主的红颜知己,身体与心灵都契合的灵魂伴侣。
在原书里,公孙琴姑娘就是这么个角色。她的父亲乃是隐士大能,而她擅谋略兵法,成为男主军帐下的女军师,同时因为二人朝夕相处,结出了别样的情愫。只是那时男主娶妻不断。虽然他最后愿意给女军师名分,可是她却不愿流于府宅之间,宁愿不要名分,却终身不嫁,只在男主疲惫无力时,默默送上玉臂香枕的慰藉,陪伴着男主一路成就帝王霸业……
这个桥段让男读者大呼爽极了。她也成了原书男主八位命定红颜里好评度最高的。
毕竟拥有一个美貌聪慧并存,帮助事业成长又不破坏家庭的小秘书,简直是大多数男人的梦想之一。
只是笑娘没有想到,如今随风还没有成家立业,这位灵魂伴侣竟然已经出现在他的左右了。
而那廉妈妈见笑娘听了不做声,心下也是暗自一松。
她看顾库房不严,鼠儿进来了,且故意扯了这位寄养在郡王府别院的公孙琴姑娘,就是有意转移笑娘的视角。毕竟那么一位貌美的姑娘在府里,身为郡王未婚妻的惠敏县主,怎么能不忌惮?
只要她专注着捻酸,自己的失职便也遮掩过去了。
可是笑娘沉默了一会后,提也不提那公孙琴的话茬了,继续紧盯着私库不放,继续问:&ldo;若是鼠患倒也罢了,不过今日人齐,正好清点下私库物件,&rdo;
廉妈妈一早就有应对,让小丫鬟将册子递给了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