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一章
“经过检测,有一个好消息要禀告主人您,那就是您解禁的画面,果然非常劲爆,比浮萍居那边卖来的黑资料,还要更胜一筹。。。”
内世界中,舞丑向孟衍作着新一轮的报告,孟衍摸着下巴,听着舞丑的分析,“我就觉得有问题,老爸他猛说要我记着那纹身,又说黑火才能帮我,如果这里头没点什么,总不成他是故意晃点我?”
“那个刺青看似普通,但其实不是刺上去的,而是一种流传于南荒,东土罕见的蛊术,俗称幻墨,由众多的细小虫子构成,栖息在宿主身上,构成图形,表面上看起来,就是刺青了。”
舞丑身后浮现多个屏幕,分别是那个刺青的不同角度、远近拍摄图,随着他的解说,这些图像不住翻转,深度解析。
“……想不到我老爸连刺青都刺得这么与众不同。”孟衍感叹道:“真不愧是我的老子,一点都没给我丢脸。”
“幻墨通常使用在部族传承,因为操控构成幻墨的那些蛊虫,一旦纹上去,除非获得认可,否则无法强夺,是用来作为传承之证的最佳凭据……当然,也适合用来传承秘密。”
舞丑随手一拨,空中的影像生出变化。
“图形本身不复杂,颜色也简单,但如果把这画面放大千倍,就会看到底下蛊虫的繁复颜色,这些蛊虫本身所带的色彩,透过位置排列。构成了一组暗码,只要破译,就可以读出内中隐藏的讯息。”
“这么简单?那你破啊,有结果了没有?”
“其实并不简单,幻墨这技术通常是透过血脉传承,如果没有术者本人的相关血脉,施行血祭,就解不出内中的讯息。”
“什么意思?”孟衍闻言,怪叫道:“不会是要我的血吧?要多少?”
“依照现有讯息来看,估计……一个酱油瓶左右。”舞丑点点头。“一个人全身的血。大概是两个酱油瓶,主人您用掉一半,还可以有剩。”
“剩个屁!那我不是半死不活了?这已经危及性命了好不好?怎么搞个传承还这么危险?”
“不危险就不叫血祭了啊!”
“用我的血混万邪真血交差可以吗?”
“哎呀,主人您这是以次充好。鱼目混珠。属于谈判失败。直接翻桌的蛮横行为,拿这解码,我怕幻墨那边也翻桌。要是发动了什么诅咒,恐怕……”
“……你办事不行,比喻还挺生动的!”
孟衍没好气地嘟囔着,心里开始盘算,失那么多血去解码,这生意到底划算不划算?虽说父亲的遗产遗命很重要,但似乎也不值得赌命去解码,至少现在不合适……
“不过,那都是以落后的原始技术为前提,在我们这边,一切当然不同。”舞丑道:“我提取了主人您的脱氧核糖核酸,加以培育,刚刚已经造出一卡车的血液,虽然不能用于直接输血,可拿来当解码钥匙没问题,进入破译程序了。”
“干,有这种好事你又不早说!吓死我了。”孟衍怒道:“有话不直讲,故意藏着半截来吓人,你这是吃饱饭没事干,闲着怒刷存在感?”
“也没那么严重啦……不过,最近竞争者多了,压力比较大,不但跑出了一个解码比计算机快的变态,还多了一个山寨货备胎,这几天看你拿那山寨货用得挺欢,要是不多证明自我价值,恐怕很快就要失业了。”
“……你居然在担心这么无聊的事!”
孟衍不可置信地瞪着舞丑,后者耸了耸肩,也一副很不认真的样子,孟衍也不多说什么,忽然跨前两步,和舞丑搂抱在一起。
“这个拥抱,是友谊的证明,老板可以炒手下的鱿鱼,但朋友之间是不会互相炒鱿鱼的。”孟衍正色道:“这些时间以来,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非常感谢你,无论我们的合作,最终结果是什么……我都谢谢你。”
“……真、真是受宠若惊,不过我是机械,不会结结巴巴……我可以放个烟火,表示喜悦吗?”
“只要不是用来反讽的,就放吧!如果是带讽刺意味的,我就把烟火塞进你屁眼,然后点火,让你来个从上到下的开口笑!”孟衍道:“闲话说完了,回归正题,解码呢?”
“有一个比我更急着刷存在感的,把事情抢去做了……”
舞丑随手一挥,其中一个画面出现了金明姬的影像,本来孟衍以为,会看到金明姬蹲在地上,拿笔写个不停的画面,没想到画面中却传来飞梭之声,出现在画面中的金明姬,竟然坐在一架织布机前面,调梭织布,看得孟衍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这丫头……懂得织布?”
“应该是略懂吧,她玩这东西已经有几天了,好像想从这里头找些灵感,断绝联络的这段时间,她可没有浪费,做了一堆事……也织了好几匹布,每匹布里都可以解码出东西来。”
孟衍微微皱眉,觉得事情不简单,因为在自己阅读过的古老神话中,有一个神系,掌管命运的神明,就是这么整天纺纱、织布,以纺织来管理命运,毕竟说到解码,普天下有什么比命运更错综复杂的?金明姬忽然玩起这东西,好像就是某种深层次的研究……
“完成了!”
金明姬站了起来,织布机上新出的一匹长布,上头织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与图形,那不是什么暗码,是再清楚也不过的秘笈。
“这几天里面,我看过了浮萍居提供的资料,对赤日王族的研究有了基本了解,那是一个未完成的研究,坦白说,有不少缺漏,硬干的话,风险很高。”
金明姬一脸惊喜,“但那个图腾中所藏的讯息,幻墨写出的方程序,却是整个黑火实验的最后一步,只要能照里头指示的配齐要素,黑火甚至能变成一种完全不同的东西,比最初的研究目标更具威能……”
“干得好!”孟衍忍不住赞了一声,却见到织布机前的灰裳少女,不知怎么的红了脸,小声说:“如果真的好,你可以……摸摸我的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