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已经是6月的尾。
全城高温,天气炎热,蝉鸣四起。西门妆则是在古堡里避暑,外加修养,始终没有回家。
西门家的别墅里,便只有西门邪和西门雪两个人,沈尔跟着西门妆留在古堡,一直没有回去。
清晨的第一缕光线从落地窗外照进,床上的少女睁开了眼睛,目光闪烁不定。片刻功夫,房门被敲响,门外传来少年的声音,“小姐,你醒了吗?我要进去了。”
西门妆坐起身,揽了揽滑落的单肩,慵懒的应了一声,声音极其魅惑。
咔嚓——
房门开了,身穿墨色牛仔裤,上搭米白色宽大T恤的少年步进了屋里。手上端着一壶凉茶,进门后,扫了床上坐着的少女一眼,他径直步到了梳妆台前,“要不要再置一张小圆木桌,放在这里!”他站直身体,抬手指了指落地窗前,试探的语气问道。
床上的少女蹙眉,一脸惺忪外加冷漠的扫他一眼,不由得倒下,侧身蜷缩着身体,半眯着眼看着他。站得笔直,身材修长,一头碎发被被晨风吹拂着,俊朗的容颜覆上一层金光,格外夺目。这就是她的贴身妖仆,沈尔。
一年了,他做了她一年的妖仆,时间过得好快。
“小姐,我好看么?”少年扬起了唇角,眉眼弯了弯,很不要脸的问。
西门妆压了压眼帘,撇嘴,“嗯,好看,比养猪场的猪好看些。”声音淡淡的,没有起伏。
沈尔脸绿,一闪身便坐在了她的床边,俯身在她脸颊轻吻一下,极富磁性的嗓音道:“那小姐,岂不是被猪亲了?”话音里含着笑意,还有一丝满足。他很满足,整个暑假,步京承一直没有回古堡,听说是呆在公馆里,处理事务。
所以这古堡里又恢复了原状,只有他和沉华,照顾着西门妆的起居生活。
面对这样的亲吻,西门妆似乎习惯了一般,只扭头将脸别向另一边,呐呐的道:“嗯…我要找沉华,我要去医院,我要打针。”她怕染上禽流感。
沈尔面色又是一僵,哭笑不得,“一个暑假过去,小姐越发幽默了。”
“是吗?估计是每天看着你的原因。”
“我?为什么?”少年眨眼,满脸不解。
西门妆幽幽的坐起身,不冷不热的扫他一眼,挑眉,“不懂吗?因为你在我眼里就是个笑话啊!”
“……”沈尔已经石化,眼睁睁看着西门妆下床,到衣柜选了一条薄荷绿的吊带短裙。
他站起身,恭谨的上前,捉住了她的手,硬是将那条裙子塞了回去。转而伸手取了另一天素白色的运动连衣裙,“穿这个吧!遮光效果好。”
“遮光?”什么光?西门妆不禁忘了窗外的太阳一眼。
沈尔却是一脸严肃的扫她一眼,语气凝重的道:“是呀!遮住春光,免得外泄。”方才那条吊带短裙,爆点太多,要是西门妆穿了,在他面前来回走动,他估计会憋出内伤或者鼻血横飞的。瞧瞧那光洁的手臂,圆润的肩头,还有吧白皙的双腿,总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裙子塞到她手里,未等西门妆开口,沈尔已经自觉的闪出门外去了。只剩下衣柜前嘴角略抽的西门妆,盯着手里短袖过膝的运动连衣裙,一阵发愣。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她的穿衣打扮,吃饭睡觉全都要听沈尔的了?
饶是她翻来覆去的思考,也没得出结论来,最后还乖乖的穿上他选的裙子,撩起长发轻挽,方才去卫生间洗漱。
镜子里的少女,面色红润,五官格外精致。这个夏天她吸了沈尔不少的血,从江雅美死后,她又开始恋上沈尔的血了。后面尝试过沉华的血,可是越发觉得沉华的血味道不及沈尔的好喝,而且…她好像喜欢上沈尔身上的皂荚香了,淡淡的,很清新,让她迷醉。
夏季的雨夜总是很多,而且来势汹汹。每个嗜血的夜晚,西门妆都将那少年压在落地窗上,两手勾着他的脖颈,微微垫着脚尖埋在他脖颈贪婪的进食。半眯的双目看着他身后落地窗上一道道水痕滑落,像是窗户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似的。她莫名的收紧手,将沈尔抱得更紧,身体压着他,十分紧密的贴着。那空落落的心里才得到了一丝满足,而少年回抱着她的时候,心里会荡起异样的感觉,心跳慢慢加快,希望他将自己抱得更紧一些。
西门妆不知道,每当她将他压在落地窗上时,沈尔心里就极其难受。心跳极快不说,小腹热流上窜,他觉得自己快被*冲昏头了。少女柔软美好的身段紧紧贴着他,甜美的体香充斥鼻尖,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诱惑。他抱着她,不敢太过用力,心里像是谁抓挠着,痒个不停。太想要她,想就这样与她结合。可是沈尔知道,还不能。
——
下楼的时候,看见那少年一如既往的围着碎花围裙在客厅与厨房间来来回回,一副贤惠模样。看见西门妆下楼,沈尔便笑了,一脸温柔的看着她,垂手目视她下楼。
“今早有小姐喜欢的紫薯玉米粥,还有沈家秘制泡菜,以及沈家出炉的春卷和包子。”简单的早餐,很是营养。
沉华站在一边,看看沈尔又看看西门妆,莫名觉得自己就是多余的。索性,悄悄退离比较好。
就在沉华退出客厅的一刹,客厅里的电话响了。
刚刚退到门口的沉华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去,接了电话。
西门妆已经在长桌前落座,沈尔为她盛了一碗粥,然后将各种早点为她夹道碟子里,“小姐多吃点,这些都是我的心意。”
嘴角略抽,西门妆苦了脸,“沈管家,你的心意不合胃口,能换么?”
“不能!”干脆果断的拒绝,少年唇角扬起优美的弧度。而正好,沉华挂了电话,小心的向他们走来。
“小姐!”沉华微微垂首,恭谨的唤她一声,方才继续道:“刚才三少爷打电话来,说是堂小姐到西门家来了。邀您回去招呼!老爷和蒋女士都不在,三少爷怕招呼不周。”
“堂小姐?”沈尔蹙眉,不解的看了西门妆一眼。
“嗯,我知道了!”西门妆淡定的点头,继续喝粥。
反倒是沉华,为沈尔作了解释,“堂小姐西门舞,是老爷兄长的独女。因为其父母去世的早,所以一直跟着老太爷住在宜城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