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真香,什么时候可以吃呀。&rdo;胖胖搓着手,用舌尖轻舔嘴唇。
&ldo;再等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rdo;这个方法是我小时候在一本儿童杂志上看到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也是无聊,就实验一下,也解解馋虫。
&ldo;劈劈啪啪&rdo;的声音响起,应该是时候了。示意胖胖躲远点,我也尽量和手炉拉远距离,把手臂伸到最长,掀开盖子。
在盖子被揭开的一瞬间,白花花的爆米花前仆后继地弹跳出来,落在床上。
胖胖迫不及待地伸出小肉手,拿起一个就往嘴里塞。
&ldo;呀,烫……&rdo;她大张着嘴,手不停地在旁边扇。&ldo;真好吃。&rdo;热度过了,她又抓起一把放进嘴里,腮帮子圆鼓鼓的,像吃东西的小猴子。
看着她的样子,我也忍不住了,食指大动,大开杀戒。虽然不如现代的味道好,但在这样的环境和技术条件下,已经算是难得的美味了。
一顿爆米花过后,我的肚子也急剧膨胀,弄得我有点不舒服。估摸着过了一个小时,我开始在床上练瑜珈。也许是太久没运动的缘故,身子有些硬,做起来并不是很流畅。
&ldo;你在做什么?&rdo;一个声音忽然间响起,我正在做反向倒立,头冲下。幸好我反应灵敏,及时稳住平衡,慢慢把腿放下。
又是耀夜,我和她八字犯冲吗?真是的,走路也没有声音,进屋前不知道要先敲门吗?
&ldo;没什么,总在这里闷着,人都要发霉了,随便活动活动。&rdo;我坐在床上随手整理衣服和头发,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她也不客气,悄无声息地找了把椅子,直挺挺地坐在那盯着我。
我装做没看见,慢悠悠地梳头发,动作呈慢动作效果,就差没一根根梳了。
&ldo;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rdo;过了许久,她冒出这么一句。
&ldo;什么样的,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你身上有的,我有;你没有的,我也没有。&rdo;觉得她有些反常,她不是一向说话像发电报吗,怎么会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ldo;我是说,你的心。&rdo;她伸手指了指我心脏的位置。
&ldo;我的心,我的心也很普通呀,有心房,心室。对了,我忘了你听不懂这些。你是不是想说,你想知道我的内心呀。麻烦你还是多说几个字吧,我这样猜来猜去很累的。&rdo;怎么,审讯开始了。就你这么惜自如金,能问出什么来,我可不想说单口相声。
她似乎大概可能也许点了点头,幅度太小看不清楚,就当她是点头了吧。
&ldo;我身体不好,总是容易得病。每年变天的时候,我都会病倒。力气也不大,武功也不会。念书只喜欢诗词歌赋,什么兵法呀,医书呀,毒经呀,我翻都没翻过的。我只有小聪明,没什么大智慧,阴谋诡计什么的我最不在行了。还有,我胆子很小,很多事情我是有贼心没贼胆的。&rdo;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不知道她能听进去多少,别再怀疑我就好。
偷偷看向她,还是那个样子,连点动作都没有。真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要知道她的心思,只有读心术了。
&ldo;你果然聪明,怪不得……&rdo;
&ldo;怪不得什么?&rdo;她话里有话,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ldo;你很美。&rdo;她凝视我的眼睛,转移了话题。
&ldo;没有,你只是看得多了习惯了而已。要说美,怎么比得上玉芙蓉呢,那可是大名鼎鼎的花魁呀,全城的男人都为她疯狂。是不是呀?&rdo;我还记得那些男人目瞪口呆,垂涎三尺的样子。
&ldo;只是一群臭男人。&rdo;从她的话音中听出淡淡的轻蔑。
&ldo;宁王呢,他也是臭男人吗?&rdo;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ldo;他……是我的主人。&rdo;
番外:耀夜
我叫做耀夜,很矛盾的名字。但是我喜欢这个名字,即便是黑夜,也有权利发出它自己的光亮。
这当然不是我的本名,我是个孤儿,不知道自己是谁,多大,从哪里来。对于童年的记忆,只有零散的片断。破败的茅屋,病床上形容枯槁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