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夕不想跟他多做纠缠,索性上床补觉。
黑尾看见他吃了果子后情况的确变好了,十分放心地离开了。
那个果子确实不错,治晕船有奇效,禺夕从上船那一天算起就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
一觉醒来,风平浪静,船已经停下来了。
禺夕走出房间,阳光正好,微风吹过发梢,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舒适感。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海上感受到“微风”。
海上的风,再轻微也会一直刮人脸,刮得生疼。
可是现在的风甚至比海边大部分时候的风都要温柔。
挂在天边的云朵一动不动,映在水里,分不清哪边是海哪面是天。
船员们也一改往日忙碌的状态,从船舱中爬出来,在甲板上晒太阳。
船长也在,他难得这么悠闲,正在和其他船员打牌。
看见禺夕,喊道:“醒了?要不要过来和我们玩两把?”
禺夕答道:“不了,这是到哪儿了?”
其实不用问,都知道八成是在安全的地方。
船长将两张牌摔在桌子上,气势恢宏,犹如指点江山。
在几个船员惊讶的“哟,好牌啊!”的声音中,他回答禺夕:“这地方不错,看样子暂时没有什么风暴,人鱼的群聚地离这还有一段距离,它们应该不会突然过来。”
天气好,大家的心情也好。
连前两天对禺夕大吼的老吴,都十分好脾气地给禺夕端了个凳子,一边叫他坐下一边跟他什么情况:“你回屋过后没多久,风暴就停了,我们根据往年的经验,可以判断这个地方比较安全,看你睡着了,就没喊你。难得你睡一次好觉。”
禺夕:“那接下来的事有计划了吗?”
老吴:“我也不懂啥计划不计划的,反正听船长说这地方安全,先歇半天,再改道离人鱼群居地远点,到处找找有没有落单的人鱼。”
禺夕“嗯”了一声,又问起床上的设备。
老吴说设备也没问题,停船的时候都检查过了,只是这半天早上休息,所以大部分机器都关了。
禺夕不再说话了,老吴又杂七杂八地说了些别的。
船上的人其实都不怎么跟禺夕聊天,一方面是因为觉得禺夕是文化人,而他们是粗人,聊不到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