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廿停住脚步,转身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你适可而止吧,整我可以,为什么要给我同事造成麻烦?!”面对面的距离,荆棘玫瑰的信息素冲鼻刺脑。程廿身上散发的冷茶味,也因为激愤变得焦灼又滚烫,强烈又凶猛。oga与alpha的信息素竟也能针锋相对到这种地步。赵极棋歪嘴斜笑了一声,漫不经心道:“你没车啊。在我哥那里一点好处都没捞到?你也太寒酸了吧,你要是有车,我就扎你的了。怪谁?”程廿艰难压下心底翻滚的怒火:“请你摆正自己的身份,做这样掉价的事情,像是赵氏集团公子吗?简直连社会上的小混混都不如。”赵极棋浑然不觉羞耻,振振有词道:“你让我哥来教训我就不卑鄙吗?”想起前段时间他哥来威胁他就恼火,赵极棋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是你先来惹我的!”“我不管,反正你惹恼了我,就别想好过!”“你!”赵极棋轻佻道:“程老师脸都憋紫了,真像一只急红了眼的小猫,呦呦呦,等下不会哭出来吧?”当你弱小的时候,你的愤怒在别人眼里都变成了可爱。程廿在这个年轻的alpha这里尝到了无尽的耻辱。下一秒,他一言不发,浑身爆发出恐怖的力气,将赵极棋猛掼在墙壁上,劈手夺过他手心的长钉,“嘭”一声,长钉划过脖颈边缘,狠狠扎进他身后的墙壁上!墙面开裂,白石灰簌簌下落,赵极棋脸色白了白,有那么一瞬间,他真以为钉子会这样扎进自己的喉咙。幸亏现在是上课时间,走廊里没什么人,只能听到老师断断续续的讲课声。程廿深吸一口气,双眸迸射出寒光,沙哑道:“下次再出现这样的事,我跟你没完!”说完,他放开赵极棋的衣领,转身走回停车场。孙芸正打电话跟她叫的出租车司机吵架,司机说学校门卫不放他进来,又不愿意花二十分钟等乘客走到门口,单方面取消了订单。孙老师气急败坏,差点想摔手机。转身看到程廿走回来,听他说:“别担心,我叫车来。”程廿掏出手机拨打了老陈的电话,他记得老陈住的地方就在学校附近,星期四是他休息的日子。挂断之后,程廿舒了一口气,让孙老师放心等待。七分钟后,一辆纯黑色宾利停在他们面前,车身流畅,内敛华贵,吸引了不少年轻学生的目光。孙老师打量着车身上赵氏集团的标志,差点嘴都合不上:“程老师,这……”“你快去吧,司机是我朋友,这车在内环不限行,他会走最近路线送你去医院的。”“程先生放心吧,”老陈将头探出车窗,“保证最快把您同事送到。”孙芸没时间犹豫,开门上了车,疾驰而去。赵煊的车经常出入s大,早就有了通行证,有财有势之人在任何地方都可畅通无阻。孙老师自己的车去医院还需要避开内环绕远路,这辆车直接跨过内环。老陈的几十年的驾龄,开车又快又稳,最后半小时就将孙老师送到了市人民医院。晚上回家后,程廿一个人煮了包速冻饺子对付晚餐。正吃着,他接到了赵煊的电话。程廿的心紧了紧,放下筷子接起电话:“喂?”“你下午怎么了?”沉稳好听的男音从电话里流出。程廿愣了下,反应过来是老陈跟赵煊说了他借车的事,解释道:“不是我,是我同事孩子生病,她车正巧坏了急得不行,我想帮帮忙。”他略过了赵极棋搞事的部分,赵煊工作日日理万机的,程廿不想他因为这点破事分神。“哦。”“对不起,没经过你的同意就用了你的公车。”“我不是这个意思,”赵煊平静道,“下次要是你有急事,直接打给我。”“嗯。”程廿心里想喝了蜜一样甜,“你吃晚饭了吗?”“吃过了,在休息。”程廿哦了一声,一下子想不出要聊的话题,捏着手机,气氛陷入尴尬,他的呼吸越来越轻浅小心。赵煊突然舒出一口气,放缓声音,懒洋洋道:“现在空吗?”“嗯。”程廿察觉到了什么,赶紧离开桌子,走到房间将窗帘拉起来。静谧的氛围下赵煊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要不要,试试phonesex?”程廿眼睛一闭,深吸一口气,张了张嘴,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略显矫情地犹豫了一阵,最后吐出一个轻得不能再轻的“好”字。程廿以为会赵煊会开视频,但他没有,只是延续着这通电话。没有肢体接触,没有信息素的碰撞,仅是用旖旎的声音来激起爱人的x欲,用单纯的短波电流来交换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