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将军好福气呀,生了一个有勇有谋,有胆有识的好儿子呀!”皇太极羡慕的语气道。
“哼!”吴襄冷哼了一声,将头挑了过去。
“你们父子都是难得的人才,如果你们为本汗效力,远比你在锦州当一个小小的总兵来的强,还有整天被你们的朝廷猜忌,还被一帮无知的文人压在头上。”皇太极劝说道。
吴襄转过来对皇太极冷笑三声道:“好呀,你要我们父子效忠你不难,但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可以?”
“吴将军但说无妨。”皇太极一喜道。
“你带领你的族人和土地归顺我大明,永远做我大明的臣子,别说我父子为你效劳,就是千千万万的汉人为你效劳又如何?”吴襄大笑道。
“吴襄,你们汉人有句话,好像是这么说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要你效忠本汗,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将来裂土封王也不是没有可能,为什么你偏要去做那腐朽明廷愚忠之人呢?”皇太极忍住怒火,想进一步规劝道。
“皇太极,你不必多说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我吴襄虽然识字不多,也不是什么品格高尚之人,本也是名利场里的一个庸人罢了,但最起码我还知道我血管里留的是汉人的血,要知道再多的功名利禄一个汉奸之名就全能比下去了,吴襄可不想但这个骂名,让天下人唾骂万世!”吴襄铁了心想一心求死。
“好,你可以死,本汗也可以成全你,但你的妻儿呢,难道你就不为他们想一想吗?”皇太极也不是鲁莽之辈,转而想用亲情打动吴襄。
吴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但马上神情更加坚决起来道:“求仁得仁,死的其所,皇太极,你无需多说,来吧!”
“来人啦!”皇太极痛下命令道,虽然已经有不少汉人降了自己,但都是官小卑微之人,对明廷的影响不算太大,毫不容易逮到一个总兵,想以此给将来南下入主中原之时,给所有的汉人做个标榜,却没有想到到这个时候吴襄还是宁死不降,岂能不令他恼火,如今吴三桂的前锋营已到,范文程生死未卜,刚才被吴襄这么一顶,顿时起了杀心。
“传本汗汗令,将吴襄一家老小推出辕门斩首!”皇太极下令道。
冲进来两个如狼似虎的亲兵将吴襄重新绑起来,推了出去。
“报,大汗,雄霸三万三千大军已到宁远城南,驻扎在三十里开外的一座小山坡下。”一个后金斥候飞奔进入金帐跪下禀告道。
“再探,再报!”皇太极挥手下令道。
“阿济格贝勒到!”
一身血污的阿济格走进皇太极的金帐,半膝跪下道:“臣弟阿济格拜见大汗,臣弟无能,让左辅他们跑了。”
皇太极现在甚为头疼,范文程生死未卜,自己一怒之下已下令杀吴三桂一家老小,现在左辅等宁远城中三百多人突出重围,虽然他也有数万兵马在手,但最精锐的两万骑兵被莽古尔泰带走了,还有连续五六个时辰猛攻宁远,将士们疲累不堪,如果这个时候袁崇焕和这个雄霸内外夹击,自己损失可就大了,悔就悔在自己当初不该答应范文臣所请,以为手到擒来之事,居然闹出这么大的一个危机来。
今日之事不能全怪阿济格,是自己太自信了,原因有两个,他对范文程的信任,还有一个他对自己手下的八旗精兵的自信,怎么着五百精骑就算打不过人家,逃总能护送范文程送回来吧,正是由于他太相信自己的精兵了,却忽略了知己却知彼这一层。
“大汗,大汗,吴将军不能杀,吴将军不能杀呀!”阿济格跪在地上,皇太极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处置他,突然将金帐外传来范文程一连串的叫声,皇太极以为自己听错了,蹭的从虎皮金座上站了起来,急匆匆的往外走去,果然看到范文程衣冠不整,跌跌撞撞的从辕门哪里往金帐这边跑过来。
“快,传本汗的汗令,暂停行刑!”皇太极心中大喜,给了帐前一个亲兵一脚,让他飞快的去传令。
“阿济格!”皇太极朝还跪在金帐中的阿济格喝道。
“臣弟在!”
“去,带领你的兵马在宁远南城下五里出驻扎,封锁各个交通要道,不要放走任何一个可疑人物,另外多派些斥候刺探一下明军的大营。”
“臣弟领命!”阿济格松了一口气,掀开金帐出去布防了。
同时皇太极停了对宁远的攻势,这个时候不能在浪费力气了,要养精蓄锐,可能一场大战就要来临了。
“宪斗,本汗给你派的五百精兵保护你,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皇太极看一身狼狈的范文程,奇怪的问道。
“大汗,请恕微臣之罪!”范文程跪在皇太极面前匍匐道。
“你有何罪,快起来说话。”皇太极最范文程很是倚重,不仅仅他的谋略,更因为他是宋朝名相范仲俺的后人,名门之后,这对将来入主中原,收复汉人那帮子读书人的心非常重要,越靠近这般汉臣,皇太极越是觉得自己在军事上或远强于这些人,但论起治国,恐怕他就没有这些人有本事了。
“大臣给微臣那五百护卫全让吴三桂给杀了!”范文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