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云霄,惊起了树上的寒鸦,黯淡了世间万物的颜色,如泣如诉,凄惨悲鸣得让人绝望。
悦诗浑身颤抖着,手腕撕心裂肺的痛已经麻木了她的神经,紧皱着本就苍白的眉宇,缓缓地抬起闪着泪花的双眸看向孙默笑得猖狂的脸色,“卑……鄙!”
皓翊挣脱着杀手的禁锢,红着眼眶看向悦诗手腕的青筋凸起,血渍一股股地往地面下流,在地面散落成触目惊心的花色。
心无力地绞痛着,此刻他多么希望他能替她承受本属于他该承受的痛苦。
“孙默,你放过她!”皓翊吼道。
“怎么?三皇子这就承受不住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语毕,挥手又是一剑划在悦诗手上。
悦诗带着锥心地痛晕死了过去。
“孙!默!”皓翊歇斯底里地怒号。
“三皇子!”冷羽听到皓翊的声音后,对着将其围住的杀手横劈一剑,纷纷倒地,施展轻功向皓翊所在的方向飞去。
当看到悦诗双手手筋被挑断、两手手臂悬挂着红得惊艳的血痕,心抽痛不已,身体亦是止不住地颤抖着,筋骨之痛又岂是她一个女子能承受的?她何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何要被如此残忍地对待?
手筋被挑断,和废人无差,日后,她该如何面对自己?
再看看皓翊,手无缚鸡之力,连剑都拾不起来,被孙默一掌掌地打倒在地,吐了几口鲜血。
孙默伸掌向皓翊的头顶打去,冷羽纵身一跃,扶起皓翊避开了掌气的攻击,摸到皓翊的手腕处软而无力,蹙了蹙眉,软骨散?
“冷羽!这两年你真是让本堡主好找啊!”
“谢谢孙默有心记挂。”
“现在连一声堡主都不愿叫了?哼,养了你还不如养一只狗忠诚!”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早已脱离傲古堡了。”
“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就让本堡主了结你!”孙默脸上的神色冷到极点,双手置于胸见,凝聚内力,脚下生风,去势如鬼魅般般向冷羽攻去。
冷羽执剑横劈了一剑,银白色的剑气掀起地上的尘土,飞扬的尘土挡住了孙默的视线,待其能看清时,冷羽和皓翊早已换了位置。
“三皇子!”冷羽将小药瓶丢给皓翊,速速将孙默引开,纵身一跃,双手握住剑柄,凌空劈了一剑,银白色的剑气如泰山压顶之势直直向孙默飞去。
孙默警觉地往后翻了几个身,躲过剑气的攻击,冷嘲热讽道:“两年不见,功力见长啊!”
冷羽没有搭腔,迎面与他在半空中交换招式。
皓翊喝下那瓶药后,运气疗伤片刻,内力恢复后,手执问勤剑砍向邹航。
邹航招架不住快如鬼魅的剑气,踉跄倒在地上。
行至悦诗跟前,皓翊红了的眼眶湿润了,割断悦诗被绑在架子上的手,双手环住悦诗的腰,悦诗浑身无力,站也站不稳。
皓翊抱着她坐在地上,疼惜而又愧疚地看着已经疼死过去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