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兰德下意识地想问为什么不用皮毛,却被一个很陌生的想法堵住了咽喉,在她看来德克萨斯不会这么做
“什么叫不能用耳朵?”拉普兰德眯着眼睛,看着依旧坐在桌边看着盘子里的千层酥的德克萨斯,将手里的大衣丢回了黑色的椅子上,“为什么不用皮毛。”
“嗯……拉普兰德,你知道吗,每一个进入白厅的议会成员都会被他的老前辈告知一件事。”德克萨斯的眼中闪烁着沉默的光芒,对自己所说的事情没有一点在乎的感觉,“这张白色的桌子,他们坐着的桌子,其实被我混杂了那些想要重新组建家族的人的骨粉,要是用力的往上面一划……”
德克萨斯伸出手轻轻地在桌面上划了一下,指尖就沾满了白色的粉末:“手上就会沾上一些粉,当然这是可以擦掉的。”
“德克萨斯,回答我,为什么不用皮毛。”拉普兰德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她那造型奇特的武器,似乎是在威胁眼前的孤狼
“为什么?”琥珀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看着白色的狼,“当然是因为鲁珀只有尾巴和耳朵上有毛啊。”
陌生的话语是如此的理所应当,一时间让拉普兰德忘记了刺出剑刃
“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德克萨斯依旧没有起身,回忆了一会后说道,“那些想要在墨斯索尔尼死后重新建立家族秩序的人,我把他们全杀了,然后割下了他们的尾巴……找了一个好一点的裁缝。”
造型奇特的锋刃已经抵到了德克萨斯的下巴,但德克萨斯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你觉得这很残忍吗,拉普兰德?”
“如果对你来说的话。”拉普兰德的面色阴沉,“德克萨斯,我忽然有些不认识你了。”
“嗯,我也是。”德克萨斯用手中出现的打火机点燃了在嘴里的烟,似乎她早就知道它们会出现在那里,“也只有在那件事之前的时候,我才觉得我是德克萨斯,我想我应该回龙门,而不是留在叙拉古。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她慢慢的吐出一口烟,享受着烟雾缭绕在自己鼻尖的感觉,也只有这个时候,她可以放松一会
“你是真想杀了那个德克萨斯?”拉普兰德沉声问道,“因为你恨自己?”
德克萨斯摇了摇头:“我准备打她一顿,我恨自己,但我没有资格杀了自己,他们可以。要是我死在能天使的枪下或许也不错。”
“寻求安慰?”拉普兰德问道,眼神止不住的冷漠
“寻求解脱。我早就不是为了我而活了。”德克萨斯的眼神中闪过孤寂,“我已经活太久了。”
“但是你现在不是还有机会么?”
“机会是她的,不是我的。就算法西里尔说我只是一段模拟的程序,我不在乎。我确实想改变这一切,但之后呢,我又该去哪里?我应该融入到他们的生活中吗,还是回西西里?我不知道,你觉得呢?”
孤狼抬头看向自己的影子,虽然她依旧是拉普兰德的样子,但德克萨斯知道,眼前的人本质上还是自己
“哼,说的倒是很悲剧,你不是已经在做了吗?”拉普兰德反驳道,“你在看到他们时的那种喜悦根本隐藏不了,还说机会不是你的?你不是早就想好了吗,去看着他们。”
“是啊,去看着他们,可以再看看他们已经让我觉得很幸福了。”德克萨斯折断了手里的烟,“既然我的未来已经不见了,那我就应该期冀一个新的未来,但是他们要证明给我看……你把他们也带到这里了?”
“嗯,算是吧。”拉普兰德收回了武器,“送他们去了那一天。”
“那一天……对我这么残忍。”
“她要是不知道全貌,又该怎么向你证明,你怎么能得到救赎?”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的,拉普兰德。”德克萨斯低声说道,“你不是不认识我了吗,要看看吗,我之后走过的路?”
“……”似乎是属于德克萨斯的影子没有回答,只是两人身边的场景开始了不断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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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德克萨斯。”熟悉的白狼身影坐在会议室的木椅上,旁边飘着属于扎罗的黑色阴影,“扎罗已经和我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