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我们今晚就住这儿吧?好不好?”“被子……是我以前用过的,你不介意?”“为什么要介意,你平时盖的也是我盖了蛮久的,应该有三个月了吧。”“哥的房间在隔壁,不过我不会去那边的。还有爸妈的……以后等哥回来了,我再和他一起把东西都封存起来。”牧轻尘眸眼垂下,手落在房间展示柜的小金蝴蝶上。银行收走的东西,其实包括室内的所有珠宝首饰,物品,也是他当时走投无路签下的合同,以为什么都不在了……没想到保存的完好。“这些东西,你要是怀念,我们可以搬到我的房间,反正也不常回,我那里又够大,可以天天放着。”“不了,还是放在这里吧。”“不安全,万一在这里看守的人巡逻不到位,被偷了怎么办?还是都搬了吧?”牧轻尘:“行吧。”“那我之后让人安排好,你不用担心,装私人飞机走就可以了,不会弄坏的。”牧轻尘有些哭笑不得地抬眼看他:“你什么都帮我安排好了?我不是显得很没用。”“能过轻松点,就轻松点,不好吗?这世界上最不缺乏的就是苦难,而我们短暂的一生,何不什么都试试看呢?有条件就可以试着做一个闲散的人,把身上的压力卸下来,从头到脚,内到外,你的灵魂都会感到轻松。”宫离修走近他,托起他的下颌,看着那对不知道何时泛红的眼眶。“哭什么,牧牧?”“没哭,可能是因为没睡午觉吧。”牧轻尘呼吸一滞,直直地看着宫离修这张帅到令人窒息的脸。难怪这家伙每天都格外注重形象管理,一定知道自己很帅吧?还有那张动不动就亲他的嘴唇,看起来很性感。牧轻尘猛地惊醒,佯装淡定推开他的手,“干嘛,今天已经亲过了,别夹带私货。”宫离修被推开也没尴尬,反而一脸纯真问道:“牧牧,什么夹带私货?”牧轻尘摇头,不管不顾地脱下鞋,躺在床上,看着茵蓝的帘帐,放空自己。宫离修也黏人地躺在旁边,侧身看着他,奔波了一天没休息过的两人眼皮沉重,缓缓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牧轻尘从男人的怀里醒来,温暖又好闻的味道总是让他很安心。一直说自己是宫离修的保镖,他自己何尝不是在依赖宫离修?只不过那家伙傻傻的,总是任由他欺负。“牧牧别动,再睡会儿…”宫离修连大衣都没脱,张开将他稳稳地包裹在怀里,很暖。“几点了?你不饿?”月色如霜,洒在了房间地板上,牧轻尘推了他一下,但除非宫离修主动放开,否则他也要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挣脱。“饿,牧牧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吧?或者我叫他们送来。”宫离修沙哑的嗓音柔和又性感,在安静的房间响起。牧轻尘:“你不是说,想去做我做过的事情吗?”“今天会不会太晚了?”“海城三点钟还有人出来溜达,不用担心。”“牧牧,要不你先帮我开一下灯,我好像被封印住了。”牧轻尘:“……哦,那就封印在这里就好了,等我拯救世界再回来给你解除。”宫离修的脸颊贴着牧轻尘的脑袋,将人抱得更紧了,“牧牧,你别吓我,你知道的我连睡觉都要开小夜灯……”牧轻尘:“那你不放开我,我怎么开?大少爷?”宫离修不舍地将人松开,冷冷的室内循环风一下就开始往他脖子钻。牧轻尘起来穿鞋后才开大灯,又去衣帽间找条红色的围巾挂在宫离修的脖子上。“牧牧,是你的味道,好香,你以前还是薄荷味的。”“可能洗护用品是这味吧。对了那个清月大师呢?告别之后他去了哪儿?明天还一起回程吗?”牧轻尘拿着围巾,给他转了两圈又打了个结,很好看,甚至有些喜庆。“不知道,他说去找天一了。”“哦,”“你对他很感兴趣?在飞机上你看了他两眼。”“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牧轻尘往外头走。外面是声控地灯,一下子就亮堂了。宫离修马上跟上,“牧牧我吃醋了……不想别人看你,也不想你看别人。”牧轻尘无语凝噎:“怎么谁的醋都吃?我是你老婆吗?”“不是吗?”宫离修小声说。“什么?”“没什么,牧牧老婆还是我来开车吧?我们去海边吃烧烤吧?”“闭嘴,又是烧烤,上星期才吃过。”“我想吃海城的,”“你不是不让我吃这种垃圾食品吗?自己反倒惦记上了。”难道是吵架了?两人开车来到了边湾路,有一段路都是大排档,停好车后,牧轻尘带他去了以前经常来去的那家“牛牛烧烤城”,里面的装潢翻新过了,还挺有海盗船那味。服务员也没有熟面孔了,只有老板牛哥还在收银台的位置给客人出账单。牛哥在看到戴着口罩的牧轻尘后,震惊了一下,又看了眼四周,好在客人不多。挂着红色围裙的服务员拿着一张塑料制成的红色菜单给他。“帅哥您看要点什么。”牧轻尘也没在乎附近的人,淡淡地拉下口罩,“来一手泡椒肥牛,干鱿鱼,一手……”他点完了,又看了眼宫离修,“你看看你要吃点什么。”宫离修:“你帮我点就行,”“那再要两条秋刀鱼,暂时先这样,谢谢。”服务员强忍着见到大明星的震惊,露出职业微笑,“好的。”宫离修看了眼环境……洁癖症正想发作的他想起海岛生存都过来了,这里算什么,而且牧牧都可以在这里吃了,那他也行。牧轻尘又叫了几听啤酒,正想喝,又被宫离修忍不住拦了一下:“牧牧,热胀冷缩,这啤酒有点冰,我叫他们用热水泡一下,你再喝吧。”拿起外表冻手的啤酒的牧轻尘,看对方小心翼翼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最终“嗯”了一声。要不是宫离修老是摆出那种卑微得像被欺负的样子,他才懒得听,喝了横竖回去痛一晚上罢了,也不是没痛过。不过话说回来,自从被宫离修盯着吃饭后,他这身体的胃就没疼过了。“那是不是牧轻尘啊?居然会出现在海城。”“那不是很正常吗?他本来就是海城的。”“等等,他对面那人不是宫离修吗?这两人是真的在一起了?我还以为……”牧轻尘两人耳朵也没聋,当然听得见,不过他也不在意,反正他俩都公开的关系了,一起吃个烧烤,李哥应该不会生气的吧?凌晨一点当两人进入梦乡后,他的经纪公司和宫氏的公关部都忙疯了。海城同一个烧烤摊的人偷偷录了一小段视频,晚上回去之后直接发博:偶遇牧轻尘和宫离修两人在大排档吃烤串,甜蜜散狗粮。是牧轻尘听宫离修话没开啤酒罐的视频,牧轻尘脸上透着叛逆但不多,在宫离修的温柔攻势下,牧轻尘最终乖乖地放弃开罐。【好甜好甜,是谁说牧轻尘是舔狗的?舔狗分明另有其人!】【我觉得吧,两人真的很有小说内味了,即使在烧烤摊两人都好看得像一张好看的画卷】【谁说豪门没有爱情,那这是什么?宫娇娇这明显的爱意都快透出屏幕了吧?】【哇,不是,牧牧这也太听话了吧?我羡慕死宫离修了!】次日牧轻尘从床上醒来,踢了一脚宫离修,“起床了,”宫离修半睡半醒,因为昨晚吃了烧烤,还喝了点酒,最后让保镖开车回来。“牧牧,我脸是不是有点水肿啊?”宫离修迷迷糊糊地摸着自己这张脸,像是想摸索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