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阵踏马声急急的赶过来,来者是王督军,见到这一幕,气道:“混账东西,堂堂一个将军,仗打到一半,丢下十几万正在作战的兄弟独自跑了,百万雄兵长达一天时间找不到自家将军,而你这个将军却和一个女子在这地里野、合,马将军,你该当何罪?我是圣上亲封的督军,就凭你这行径,我有权扣押了你。”
大壮起身来到马前,跪倒在地:“王督军,还请恕罪,我……”王督军气道:“你什么,因你平白无故的离去,作战的兄弟群龙无首,被赵国打的落花流水,一天之内折损十万人,我必上报圣上,此刻起,本督军扣押你,待上奏圣上后,再处罚你。”说着见到他脸上的刀伤,因问道:“谁划伤了将军的脸,一个将军的脸只能在战场上划伤,岂能在其他场合因私事而划伤,你这将军,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看圣上怎么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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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壮道:“虽然督军有权扣押我,但只要圣上旨意一天没下来,我便是一天将军,现在我要发兵追捕贼子马少文。”王督军不耐烦道:“你丢下十几万弟兄,就是为了处理这点小事,我一定要上报圣上。”
大壮无所谓,仍然道:“我要追捕马少文。”王督军和他杠上了:“你要追捕是吧,可以,来人,给我追捕马少文,再来几个人扣押了这马将军,还有这惑乱军心的妖妇,通通给我绑回去。”
身后的一路人马领命前去追捕,不一会就赶上了马少文,骑兵甩出一根绳子做成的圈圈,把马少文从马上拉了下来,在地上拖着走。
只听首领道:“好了,停下来。”来兵都停住马。少文躺在地上咳嗽几声。
首领下马来,解开少文身上的绳子:“起来吧,少爷。”
马少文从马上摔下来,又被拖了一会,全身痛的很,一时间回过神,看清来人脸:“你……大归。”
大归扶起她,塞给她一个令牌:“若是出北疆城门时,有士兵为难你,你就出示这个,他们便会放行了。”
少文接过令牌:“你怎么,你……”大归道:“少爷,回南方去吧,这北疆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出了北疆,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吧。”
少文道:“你……你为什么要帮我,因为雪儿?”
大归笑道:“因为你是马家人,我欠你们马家一条命,若不是老爷当初让马管家收留我,我可能早就饿死了,我这条命是马老爷给的,现在,我总算有机会帮到你们了。”
少文不知这里面还有这般隐情,又想到雪儿,急道:“雪儿怎样?”大归道:“快走吧,少爷,我也不能多耽搁了,少夫人那,你别费心了,保护好自己要紧,别辜负了少夫人一片心意。”
少文握住令牌,点点头,骑上马,远去。
大归看着那些下属道:“今晚的追寻,我们什么也没追到,记住了吗?”
属下都道记住了。
一行人原路回去军营。
这由于大壮将军的突然离去,害的战事惨败剧烈,军心涣散,比以往更加严重。
王督军暂时让士兵们稍作休息,等待圣上的旨意传来,两日后,朝堂发来急报,圣上说这事虽是马将军的错,但正值军心萎靡之际,若是处置了将军,更是对军心再一次打击,便把这处罚给了赵雪儿,一为刺伤将军,二为蛊惑将军,两罪齐罚,处以鞭刑。
在百万将士面前,活活鞭打致死。大壮想救她,但一旁的严副将拽住了他:“将军,圣上已经给您台阶下了,这次折损十万士兵的事总得有个说法,若您还出面维护这赵雪儿,岂不是和圣上作对,和这些将士们作对,你若是不把他们当回事,那您是想死吗。不说这底下多少弟兄想喝您的血,就是这一旁的督军大人也早想动您了,将军,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大壮含泪道:“可是雪儿,雪儿她。”严副将道:“将军,事已至此,何必还做无谓的牺牲。”
这赵雪儿被活活鞭打致死,严副将还要大壮上前:“将军,为堵住悠悠众口,您必须上前打她几鞭子。你要让将士们知道,你还是最在乎他们的,而不是一个女人。”
马大壮颤抖着手,接过鞭子上前,闭着眼睛抽了已经断气的雪儿几下。又吩咐人日后把雪儿火化,骨灰丢去北疆河里,因为这是一个妖妇,是个蛊惑人心的妖妇,她害十万将士惨死。人人都想她挫骨扬灰。
好多士兵都还不解恨,上前拿鞭子抽她,向她的尸身扔石子,吐唾沫。
赵老爹见女儿这般惨死,怕他们连自己这把老骨头也不放过,便连夜收拾细软跑了。
折腾了几天后,几个士兵烧了雪儿的骨灰,拿去北疆河撒了去。
那士兵撒完骨灰,肚子也饿了,见北疆河边有户人家,便过来要口吃的,那户人家有个老大爷,一见当兵的就抱住他的腿:“军爷,你们要打赢仗啊,我们可不想死啊。”说着咳嗽起来。士兵嫌弃的推开他:“我们打仗,你们死什么死。”
老大爷叫道:“你们若是打输了,那些敌人杀过来,我们就都死啦,军爷啊,你们不能打败啊,我们害怕啊。”
士兵不耐烦,说道:“你有没有吃的,大爷我肚子饿了。”老大爷回到屋子,把自己儿子没喝完的鸡汤给了他:“我儿子这几天有点累,这给他熬的鸡汤才喝一口就吃不下了,大爷要是不嫌弃,就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