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勒蒙之前说过,即使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大学——剑桥大学,也依然将女生,单独划分出来,成立了女子学院,而且,不授予她们学位。其他的大学,更是拒绝招收女生。所以,让一个,出身底层的女性,进入大学读书,简直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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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当菲勒蒙提出,这个请求的时候,有一半的毕业生,都表示了,强烈的反对。
但让菲勒蒙感到意外的是,竟然有,一半的毕业生,对此表示,中立。看来,老法院大学,确实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拥有着,开放的思想。当然,除了他们那,不合时宜的,中世纪式的,封闭管理制度之外。
在与毕业生,约好见面时间之后,菲勒蒙又经历了一次,奇怪的体验。
他发现,毕业生对他的态度,会随着他的自我介绍,而发生巨大的变化。
“您好,我是菲勒蒙·赫伯特,‘亨利八世学院’的新任教授。”
菲勒蒙的名字,在伦敦,已经小有名气,无论是好名声,还是坏名声。菲勒蒙已经习惯了,人们听到他的名字后,各种各样的反应。但老法院大学的毕业生,却与众不同。
当菲勒蒙说出,自己的名字时,他们没有任何反应。但当菲勒蒙说出,“亨利八世学院”的名字时,他们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他们的眼神,就变得冰冷起来,充满了蔑视。从那以后,无论菲勒蒙说什么,他们都只是,敷衍地回应几句。
“您好,我是菲勒蒙·赫伯特,老法院大学的新任教授。”
但如果菲勒蒙,没有说出,学院的名字,而是像他们那样,用一种隐晦的方式,来介绍自己,他们就会变得,彬彬有礼,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菲勒蒙意识到,自我介绍,是多么重要,尤其是在,与这些,沉迷于秘密社团的家伙,打交道的时候。
即使菲勒蒙,成功地与毕业生,打开了话匣子,他也不敢,贸然询问,关于校长的事情。
他会花上,一整天的时间,与毕业生,谈论一些,上流社会才会感兴趣的,无聊话题,比如,狩猎之类的。然后,在谈话的最后,菲勒蒙才会,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在自然地引导话题之后)“对了,■■■■■■■■校长,在你读书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每当菲勒蒙,说出这句话,那些原本谈笑风生的毕业生,就会立刻变得,沉默寡言,他们的脸上,写满了不安,他们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菲勒蒙,试图揣摩他的意图。
他们的语速,变得越来越慢,喝水的次数,却越来越多。
他们说话的时候,总是会先说,“呃……”或者,“嗯……”,他们的肩膀,也耷拉下来,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自信。最后,他们甚至会,反问菲勒蒙:“您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我们不能,谈论校长先生吗?”
“不能,绝对不能!您难道不知道吗?”
菲勒蒙说出“校长”这个词的时候,他们都会下意识地,抬头看天,仿佛在向上帝祈祷。
“■■■■■■■■校长,是一位神秘的人物,他可以点石成金。我们不要再,谈论他了。”
他们拒绝,继续这个话题。他们给出的答案,总是模棱两可,他们的眼神,也变得深不可测,让人无法,从中读取,任何信息。
这些毕业生,依然生活在,校长的阴影之下。菲勒蒙越来越好奇,■■■■■■■■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他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这么多人,对他如此敬畏?
在进行外部调查的同时,菲勒蒙也没有,放弃课堂教学。
自从第一节课之后,菲勒蒙的课堂,就变得冷清了许多。原本座无虚席的教室,如今,却空空荡荡。留下来的学生,既不是,最积极提问的,也不是,最喜欢反驳他的,而是一些,沉默寡言,只知道埋头做笔记的学生。
留下来的学生,只有五六个,其中,只有四个学生,会定期来上课。菲勒蒙对此,感到十分沮丧。那个热心的女生,似乎看出了,菲勒蒙的失落,她安慰菲勒蒙说:
“呃……第一节课之后,学生就会变少,很正常,您的课,不是特例。”
然而,女生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来上过菲勒蒙的课。看来,菲勒蒙的课,并没有变得,更加精彩。
被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学生安慰,并没有让菲勒蒙,感到好受,反而让他,更加沮丧。他开始更加认真地,备课,讲课,以至于,对学校内部的调查,也停滞不前。
菲勒蒙知道,他本末倒置了。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不是在,与学生较劲,他只是,想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老法院大学的学生,确实像菲勒蒙,最初想象的那样,勤奋好学。每次下课之后,他们都会围着菲勒蒙,问他各种,深奥的哲学问题。
菲勒蒙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来解答学生们的问题,这让他,没有时间,去调查学校的秘密。而且,即使他,挤出时间,去调查,也一无所获。
■■■■■■■■的影响力,无处不在,但菲勒蒙却找不到,任何关于他,本人的信息。
就这样,菲勒蒙的调查,陷入了僵局。
老法院大学,就像是一座,由中世纪的建筑,构成的巨大迷宫。
墙里面,有路,路的尽头,又是墙。那些偏僻的小路,大多都,是死胡同。菲勒蒙经常,走了五分钟,却发现,前面是一堵墙,什么都没有。尽管,老法院大学,经过了多次翻修,但那些,中世纪的密道,依然保存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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