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里夫人。
钋和镭的发现者,放射性研究的先驱,将电解引入化学领域的伟大女性科学家。
而这样一位传奇人物,此刻就站在菲勒蒙面前,还是一个比他年轻十岁的研究员。
“您是写了《民族与命运》和《反智时代》的赫伯特博士吗?”
菲勒蒙一言不发,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居里夫人——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用这种称呼来称呼这位传奇人物——率先打破了沉默。
“是我,你读过我的书?”
菲勒蒙惊讶地问道,他没想到居里夫人竟然会读他的书。
居里夫人自豪地点了点头,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递给菲勒蒙。
那正是他写的书的法语译本。
“您的书,让我深受启发!”
菲勒蒙顿时感到一阵恍惚。
他一直将居里夫人视为偶像,而现在,他们的身份却完全颠倒了。
对他来说,居里夫人是一位功成名就的学者,而对他来说,她只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年轻研究员。
“你竟然能找到这本书。”
菲勒蒙苦笑着说道,他并不为自己的书能够得到居里夫人的认可而感到自豪。
事实上,这两本书,是他人生中的“黑历史”。
每当有学生拿着这两本书,向他表达敬意时,他都感到十分尴尬。
更让他尴尬的是,这位读者,竟然是居里夫人!
“其实,我一开始邀请的是皮埃尔·居里。”
阿瑟在一旁解释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少见的歉意。
“是的,但是他……他现在不在法国,他不想离开他的实验室,毕竟,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我理解。”
“而且,贝克勒尔教授也在帮助我进行研究,我们不能同时离开。”
“是啊,你们不能丢下工作不管。”
阿瑟和居里夫人一唱一和地说道,菲勒蒙却听得一头雾水。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看一场荒诞的戏剧,他熟悉的两位历史人物,竟然和他的朋友,谈笑风生。
“皮埃尔·居里拒绝了我的邀请,但他推荐了他的妻子,我后来才知道,她现在正在进行的研究,也是她丈夫的研究项目。”
“皮埃尔和贝克勒尔教授给了我很多帮助。”
“总之,我见到她之后,就改变了主意,她通过了我的测试,而那些所谓的‘学者’,却连门都进不了。”
阿瑟毫不掩饰对居里夫人的欣赏,菲勒蒙从未见过他如此夸奖一个人。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她可是居里夫人啊!
没想到,她竟然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就展现出了如此惊人的天赋。
“好了,我们还有事要忙,对了,这就是你之前看到的那尊雕像。”
“啊,好的,谢谢。”
阿瑟匆匆结束了谈话,不等居里夫人说完,就转身离开了。